琴酒心裡一動,很難不把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與幕後掛鉤,“是誰?”
“嗯…”伊達航瞥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很可惜,因為黑木一家在當地很少與人往來,那個人的身份就算是當地人也不清楚。”
killer思考狀:這不是超級可疑麼,越來越是那麼回事了!
“那天晚上,他們三個人按照商量好的,在別墅熄燈以後潛入,原本只想要盜取珠寶,沒想到才撬開保險箱就被驚醒的黑木發現,正當殿山和大瀧慌亂無措時,小島真陽忽然掏出了一把槍……”
伊達航轉述著犯人交代的內情,基本與他們猜測的相同,“殿山寬很憤怒,喊著「計劃不是那樣的,是小島那傢伙私自動手」……”
所以,最想制定計劃,甚至挑選目標的人,應該就是殿山寬。
琴酒倒不覺得有什麼可以在意的,反正三個都是主犯,真要追究起來,誰也跑不了。哦,已經死了兩個,那更沒有問題了。
但是,這種劇情…類似於罪犯終究得到了報應的劇情…
“我拜託人調查了下,對於小島真陽獲取槍支有了點線索,另外根據殿山的表現,他對於小島懂得怎麼使用槍/支的事很詫異,因為在之前認識的五年裡,小島顯得畏畏縮縮的,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會槍……”
回憶著在檔案中看見的照片,儘快不怎麼看得上,但作為一個從無到有、並且親眼見過組織培訓的殺手,琴酒還是有基本的常識的,“所以,你懷疑有人刻意把槍交給他,並且還善良的教會了他使用槍?”
“善良什麼…”伊達航嘟囔了聲,倒沒有費力去更正,“嗯,我是懷疑。而且我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我不能隨便說出來。”
琴酒心情複雜,眼神頗無語:不能說出來…你這已經說出來了吧。
“你知道的,我沒有證據啊。”
前輩說得非常誠懇,但琴酒就是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無論是或不是,他不想拐彎抹角,所謂的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的規則,不適用於他一個臥底殺手,“那個年輕人…和黑木家族有仇?”
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存在,黑木一家的死亡、財寶的流失,盜竊犯裡突然有了槍——這麼多要素疊加在一塊,擅長搞事的殺手越想越陰暗。
伊達航沒有直接回答,“可誰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那樣一個人存在。”
根據印象做出直覺判斷,琴酒並不認為殿山寬是特別有骨氣,何況隨便編造一個謊言戲弄警方,在這樣的處境下根本沒有必要。不是所有犯人都如同組織人一樣,經過了特殊的訓練,有著絕不屈服的信念的。
不過,沒有證據的猜測,怎麼能對警察同事說出口呢。
“那現在要去做什麼?”雖然是有點價值,但根本稱不上爆炸性吧?
“我們的同事經過搜查,找到了那幾個位置,聽說裡面不僅有被盜竊的珠寶,還有殿山寬在撤退時從案發現場中帶走的證據。”伊達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車速,顯然內心是迫不及待的,“或許能透過它來找到那個人。”
殺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如果可以找到那個人,今晚的加班不算白費。
他思考了一瞬,忽然再次皺緊眉頭,“現在才被找到?”
不應該啊,以犯人那緊迫的態度,怎麼會不第一時間領走自己那份?
“哈哈…”前輩笑了起來,“我就說,你絕對沒有認真看資料!”
“……”如果是剛到手的資料,不是沒有認真看,是壓根就沒看好麼。
“殿山寬只拿走了珠寶,因為擔心會出事,特意將證據放了回去。”伊達航微微嘆了口氣,“之前我們猜得不全對,他和大瀧不敢回來,不全是因為害怕同伴間會算計,而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