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和波本聯手?
這裡實在是說不通,不說琴酒,就朗姆一旦有他的證據,早就動手了。
那麼——他看向貝爾摩德,想到這女人與波本之間的矛盾,忽然有些明白了。
貝爾摩德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瞞不過去了,卻也沒什麼失落的,“既然你看出來了,是的,這是我個人的主意。比起你,還是波本讓我更不愉快,雖然我以前挺喜歡他的,還以為能做個好朋友。”
黑麥扯扯嘴角,意思意思地點頭,“哦。”
真是時時刻刻都愛說謊啊,就那樣子能成為好朋友才怪了。
該不會組成喜歡琴酒的聯盟吧,畢竟他也不是沒聽說過,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傳聞。
貝爾摩德自然不會什麼都不會做,估摸著以黑麥的精明已經猜到了,乾脆收回了手/槍,實際上這樣的威脅沒多少用處,黑麥想要反抗並不困難,他們頂多落到兩敗俱傷。她取下了手腕上的皮筋,將散開的頭髮綁起來,“我還沒有把你的秘密上報哦。”
黑麥挑眉,差不多猜到了,他誠懇地問:“你就那麼恨波本嗎?”
“真失禮啊,我可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貝爾摩德否認,她才不會僅僅因為遊戲裡的波本對她做的那些事記恨,至少不會是這種死纏爛打的型別。
黑麥笑了聲,重新點了支菸,“我假設你也不會是為了琴酒…”
答案只有一個了:波本掌握了這女人的秘密,使得神秘主義者不能不動手。
貝爾摩德紅唇上揚,警告似地說:“太聰明的人在哪裡都會遭到排擠的哦。”
“可是那樣對我有什麼好處?”黑麥進一步想要知道貝爾摩德手裡的籌碼,既然能更肯定波本的身份,他當然不可能去做傷害同一條路上的同行。但是,貝爾摩德這樣的人不會無的放矢,他暴露的秘密或者說弱點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說起來,你真是個混賬啊,已經忘了還有個可憐的女人在等你了嗎?”貝爾摩德嘲諷道,這麼明顯的提醒,不怕黑麥會聽不懂,“因為已經有了新的戀人,所以舊的那個就無所謂了嗎,稍微憐香惜玉一點嘛。”
黑麥深呼吸,很想說:既然認定我是fbi了,怎麼會覺得我會在意被利用的女人。
想到前幾天明美的邀請,很難說是不是被脅迫,但是這都影響不了結果。
“你的答案呢…”貝爾摩德往出口瞥了一眼,“稍微調查了一下,才發現你這人,真的很多情呢。那隻金髮的小貓咪,如果告訴宮野明美那個笨女人,她會傷心的吧?”
黑麥立刻將人對上號,宛如浸泡在冷水裡的身體有點回暖,他的fbi同事們大概沒有被炸/死,至於被誤會的戀情,其實沒那麼重要,他心裡有數就夠了。何況,即使有愧疚,對著眼前的壞…不,腐爛的蘋果,大概也說不出一星半點。
“好了,詳細說說,你要我怎麼去對付波本。”
真是扭曲的關係網,琴酒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該滿意,還是要氣瘋了。
琴酒倒是沒忘記黑麥,只不過現階段,被更重要的人絆住了腳步,沒有多餘的精力。
而且,他相信始終盯著的朗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笑他的機會,估計黑麥該防備的是被陷害,朗姆以及波本可都是不怎麼講究的人。他當然不會放任不管,只是相信以黑麥的實力,被針對了仍然有反抗的能力,實在不行還可以向他求助。
既然沒有收到求助資訊,那就當還沒有到最緊張的時刻。
但是,他這邊,比起高/潮,有點想事後的冷靜了。
安全轉移到密室,還沒想好是誇張的風格,還是樸實順其自然,被打暈的人便醒來了。
四目相對,尷尬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