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夕顏用力的點頭,彷彿想要藉著這樣的行動來增加自己的信心。
朱薇萍搖搖頭,打心底認為夕顏不是真正的放下,可是感情這檔子事,旁人又能插手幾分呢?
她惟一能做的只是溫言的相勸,畢竟她早已把夕顏當成自己的妹妹般,她不希望這情殤傷她太重。
“傻瓜!你愛得太深了,深到不知道如何才能割捨,只能欺騙自己,朱姐是過來人,我不希望你受傷。”
愛情的世界中,先愛上的那方在定受傷,一如她和夕顏一般。
現在她只希望夕顏別為了她太過勉強自己,否則將來傷得最重的依然是自己呵!
“我會忘記他的,我一定可以,像東方向晚那種沒血沒眼淚,一點兒也不懂得愛的自私男人,有哪點值得我愛?我以前只是年紀小,不懂得人心險惡才會愛上他,以後再也不會了……”
想起他殘忍的對待,夕顏隱忍滿腔的憤怒在轉瞬間沸騰,她口不擇言的試圖以詆譭他來平息受傷的心。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夕顏頓時覺得背脊一道冷風掃過,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瞧,正好見到東方向晚臉色陰沉的直瞪著她瞧,顯然已經聽到剛剛的話。
視線驟然交會讓兩人同時一怔,倒是一旁的朱薇萍率先回過神,生怕又惹出風波,於是急急地為夕顏解釋,“總裁,夕顏只是今天早上精神不佳,所以才會口不擇言,沒什麼惡意。”
看不出那些批判對東方向晚有什麼影響,只見他一如往常的沒給她好臉色,用著略帶責難的語氣說:“晚上既然有本事出去狂歡到半夜三點,那麼就應該有把握可以應付今天公司的事宜,否則……”
他的數落未盡,夕顏卻突地抱著一疊待印的資料站起,然後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下步向東方向晚,然後仰頭迎著他冷淡的目光,接續他的話,“否則你這座小廟供不起我這尊大菩薩是嗎?這是總裁大人你要說的話嗎?”
看著她清澈的目光不再散發出崇拜的光芒,昔日清甜的嗓音盡被冷硬所取代,東方向晚的心裡驀地湧現出一抹不是滋味,眸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悅。
但他卻收斂起自己異樣的情緒,口吻依然冷淡的諷刺,“看來你挺有自知之明!”
“我是有自知之明,若是你看不慣我的工作態度,儘可以要我走人,我可以立刻回美國,讓你抱著你的合作案滾下十八層地獄。”
利落的甩甩自己披肩的長髮,錯開他那冷得惱人的視線,夕顏維持著最後一絲驕傲的說。
“你明知道當初的條件不是這樣的。”東方向晚似乎也是有備而來,很快的將責任推回她的身上。“我們講好的條件是,我讓朱秘書保住工作,而你必須找到一個老公,不是嗎?”
說到這個話題,夕顏更是一肚子的氣沒處發,她咬唇不語的硬生生挺身向前,用手中那一大疊的資料撞開擋路的東方向晚,與他錯身而過。“讓開,我要去印資料了。”
“該死的,你以為這是誰的地盤?”被她這麼一撞,東方向晚的火氣也跟著上來,不知怎地,她愈冷淡,他就愈剋制不了自己想要招惹她的舉動。
不料夕顏的火氣比他更大,頭也不回的徑自往外走去,說起話來更是又嗆又辣。
“既然執意要我達成當初的條件,就不要管我上班用不用心,你該不會忘了我現在最主要的工作是交際應酬吧?畢竟你的事業還得要靠我的交際呢!”
“你……”東方向晚瞪視著逐漸消失在他視線中的夕顏,方才心中的那股不是滋味更加的強烈。
有那麼一瞬間,他愣愣的看著夕顏消失的方向,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也悄悄的在發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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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