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出來做和事佬,其他的盜匪首領又豈會不知借坡下驢的道理,連忙跟著上前放低姿態,請求恕罪。
見此情形,螟部頭領也覺得恩威並重的火候差不多,正準備施一點恩惠,讓這些盜匪首領們收收心,可營帳的門簾卻在這時候突然被人開啟,一個高大的身影夾在了一股寒冷的山風從外面闖了進來,吹走了營帳內的暖意,令氣溫立刻下降了不少。明明在場的妖族修行者一個個都已經入道,一口妖元護體,可謂是寒暑不侵,區區山風根本不應該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可不知為何營帳內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冥冥中感覺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螟部頭領也同樣是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寒意,但心中的惱怒立刻將這股異常的寒意給驅散了,之前他好不容易將氣氛做到了位,正準備收割戰利品,現在這一下,之前所有的佈置都被破壞了,即便還有用,但也不可能發揮最大效果。
一時氣惱的螟部頭領正準備朝闖入者開口大罵,但看清楚來人後,他卻愣住了,不但之前的惱怒盡數消退,反倒是一連驚詫,甚至放低姿態,恭敬的朝來人,說道:“屬下,見過司正。”
“不必多禮。”來人是一個青衣文士,整個人看上去顯得軟弱無力,在營帳內這群奇形怪狀的妖族中間顯得格外突出。只見他安然的受了螟部頭領一禮後,便看了看周圍其他的盜匪首領,道:“無關緊要的人現在離開吧!我毒龍一族又內事相商,不便未外人知道。”
若是其他人這樣大大咧咧的對這些膽大妄為的盜匪首領如此說話,恐怕不等話音落下,就會有各種法寶法術打了過去。可現在眾人名義上的大頭目螟部頭領竟然對這個看上去軟軟的傢伙如此恭敬,顯然眼前之人是那種深藏不露之人,自然也就不敢放肆。只不過,他們同樣不敢擅自離開,畢竟作為此地之主的螟部頭領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們若是聽命離開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被秋後算帳。
這個青衣文士出現後,螟部頭領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盜匪首領了,便朝那些首領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等所有外人都離開營帳,帳內只留下螟部的自己人後,才開口問道:“什麼事讓您親自來這裡一趟?莫非是族內出了什麼大事?”
“的確是出了大事。”青衣文士面沉如水,點點頭,道:“族長已經仙去,少主即位族長,你等外離族人也是毒龍一族成員,回去觀禮吧!”
螟部眾人聞言全都大驚失色,頭領更是急聲問道:“什麼?族長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了?這怎麼可能?二十年前,我才見過族長,當時他已經半步至強,已經位列仙宮強者之一,壽元長久,不應該……”
青衣文士雖然臉色依然是陰沉、肅然,但在提及項權的時候,卻多了一股即位濃厚的尊重和自豪,道:“族長日前進入玄元天挑戰鯤鵬殿殿主雲吞天,當場擊敗雲吞天,並且斬殺大鵬妖族十七名大聖神君,之後戰平在場的天池龍族東殿龍王和九天靈仙軍大統領萬妙龍尊敖淵,最後被玄元天眾強者圍攻,力竭而亡。”
營帳內的螟部眾人全都被這個訊息給驚呆了,如果項權的去世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的話,那麼去世的過程則更像是直接往他們的心臟打了上百計掌心雷,將他們震得全身發顫,腦袋空空,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雲吞天,在仙宮乃是近乎傳說的存在,其實力不單單站在了仙宮最頂端,就算是放到崑崙三界也是最頂端的存在,原本勢弱的護宮十三殿在他的統帥下,已經完全能夠和大聖殿相提並論,甚至整體勢力還比大聖殿更高一籌。
大鵬一族的大聖神君可是貨真價實的強者,絕不像仙宮殿堂之主那樣有些修為不夠、但憑藉功績也能夠獲得此等稱號。每一個大鵬族的大聖神君修為至少都是合道底線之境,整個大鵬一族擁有的大聖神君不到百人,十七名大聖神君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