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陣勢之力也隱隱對他本身的魔道也似乎有著一種他還沒有弄明白的剋制之力,這又如何不讓他感到心驚。
然而,在為眼前佛魔合陣心驚之餘,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心境上的那一點千年來還未彌補的破綻也逐漸從底部浮出來,變得越來越明顯。早在千年前,他差點死在帝羅手中後,他便發現自己本命魔心之上有了一點無法彌補的漏洞,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試圖找到方法將其彌補,可始終都沒有任何效果。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除非他能夠將帝羅親手擊殺,否則這一點心境漏洞很難消除,對此他也明白。為了讓這一點心境漏洞不影響自身本命魔道的提升,他透過種種手段將其壓制在魔心底部用各種魔性堆積其上,將其徹底掩蓋起來。這種方法對他非常有效,過去數百年時間他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然而今日他的身份被人看出來,帝羅之名和當年那一戰的情景重新提起,他才明白所謂的有效都只是錯覺,他依然對帝羅心存畏懼,即便只是聽到帝羅的名字,他的身體、法力乃至魔心也不由自主的為之顫抖。
現在這種困境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這也讓具羅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他在魔界成名已久,但那已經是千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在魔界他早就是已死之身,魔界混亂無比,生死不定,就算是魔尊強者也有意外身死的可能,魔界霸主的更替非常頻繁。一名聲威震宇的強者就算是幾年內在魔界沒有半點傳聞流傳出去,都會很快被人以往,別說是千年不出了,更何況他還是已經確定身死魂消的人。過去近千年內,所有闖入者中除了最初的一百年中依稀有個別人認出他來,之後的數百年都無一人認出自己的身份,可如今卻有人輕易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來歷,實在讓人感到可疑。
一開始具羅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反倒因為千年後依然有人知道自己而感到高興,可現在種種異常讓他變得無比警覺,他也在反覆回想中,越來越感覺到事情的古怪。
“他們中有人是帝羅派來的?”或許是因為對帝羅的畏懼,使得具羅這位魔尊強者腦海中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但緊接著他又否定了這種可能,不認為自己值得帝羅如此掛念。
左思右想猜不透原因的他乾脆不再探究緣由,反正對他而言眼前這些知道自己心境漏洞的人,對自己構成威脅的人全都要死。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怎麼樣在徐長青出手之前,將這些佛魔強者組成的陣勢完全打散,而且還不能讓他們有半點重新組成陣勢的機會。要做到這一點對他而言有些難度,但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他需要一點時間準備,至少出手之後無論成敗都不能給其他人可趁之機,特別是讓他感覺高深莫測的徐長青。
做出決定的獨尊王具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原本高漲的威勢也如同潮水般退下、消失,他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重新閉上了眼睛,靜靜的坐在祭臺上。
那些佛魔強者原本已經有了大打出手的決心,按照以前的情況不難判斷盛怒難消的具羅定然會出手殺死那幾個惹怒他的人,同時也給其他人一個警告,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收了手,彷彿剛才的燎原威勢不過是一場幻覺。
“莫非這陣勢有效,他是懼怕這陣勢才會收手的?”具羅的反常舉動就像是乾柴下的火把似的點燃了在場絕大部分佛魔強者的猜想,令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同一個念頭。
一時間,所有人都變得有信心起來,只是他們並沒有被暫時的得勢而衝昏頭腦,主動去反擊具羅的壓制,而是繼續縮緊陣勢,被動防禦。他們很清楚自己等人臨時組成的佛魔合陣有著太多的缺陷和漏洞,被動防守或許有效,但主動攻擊,恐怕不等打到對方,自己的陣勢就已經先解體了。
於是乎,佛魔強者彼此以神念相交,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趁著現在還算安穩,讓他們中間那些熟悉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