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去,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拖痕,見證著他們的艱辛。
目睹這一切,我的心中滿是複雜的感觸。每一個人都在用自己的力量扞衛著部落的希望;可又難掩心底深深的悲痛與自責,看著那滿地巨獸的鮮血,想著戰鬥中逝去的族人,我忍不住問自己:“這一切的犧牲是否值得?是不是我的決策,將他們推向了生死邊緣?”這些疑問如毒蛇般噬咬著我的內心,讓我在這寒冷雪地中,冷汗浸溼了後背。但我深知,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此刻沒有退路,我必須打起精神,帶領族人從這血與痛中走出,走向重生,不負每一個逝去生命的託付。
眾人散後,琳帶著披,荊,斬,棘四將與 九十名騎兵,靜靜佇立在逝去的 六人跟前。
琳眼眶泛紅,抬手抹了抹淚,滿心悲慼自責,喃喃自語:“兄弟們,是我沒本事,沒能把你們都安全帶回來,如今卻天人永隔……”
披一臉沉痛,嘴唇抖動著,伸手搭在琳的肩頭:“連長,別太自責,兄弟們為了部落,死得英勇。咱這些活下來的,得把他們那份也好好活下去,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斬死死盯著犧牲戰友的遺體,眼眶欲裂,一字一頓地說:““沒錯,族長說了,他們六人可以進忠烈堂,這也是咱們作為飛雨軍最榮耀的歸屬地。”
身後九十六名騎兵聞言,紛紛神情肅穆地起立,胸膛因激動微微泛紅,齊聲回道:“斬排長說的沒錯,咱們作為飛雨軍,部落最強精銳,忠烈堂就是咱們最後的歸屬地。”
琳雙眼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她目光掃過面前的眾人,腦海中如幻燈片般不斷閃過與戰友們共度的每個日夜:晨曦中,他們一同在寒風裡揮汗訓練;夜幕下,圍坐篝火旁分享乾糧的溫暖場景……那些畫面如此鮮活,卻又刺痛心扉。
她緩緩搖了搖頭,聲音帶著無盡的悲痛與疲憊,說道:“把他們的遺體都收起來吧,集體搬到臨時營地那一邊。”話一出口,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幾近泣不成聲。
眾人神情悲慼,眼眶含淚,齊聲應道:“是!”那聲音雖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在向逝去的戰友承諾,會給予他們最後的尊嚴。隨後,眾人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犧牲的戰友,動作輕柔而莊重,小心翼翼地將遺體收攏,朝著臨時營地的方向緩緩挪動。
在叢林的另一邊,相同的悲傷場景也在上演。石、豆、夜、福等多位將領滿臉悲慼地站在那裡,眼前是一片慘烈景象,戰友們的遺體已被一群不知名的巨獸踩踏得不成樣子,肢體扭曲、血肉模糊,令人痛心疾首。
在他們視野盡頭,能看到幾十只巨獸被困的模糊輪廓,巨獸們此起彼伏的嘶吼聲隱隱傳來,然而此刻,眾人滿心都沉浸在失去戰友的哀痛之中,對那些被困巨獸無暇多顧。
石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緊咬下唇,憋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聲音沙啞又艱難地開口:“把……把戰友們的遺體都,都搬到臨時營地那邊。”腦海中不停閃現與戰友們一同訓練、並肩作戰的往昔,那些畫面如今如針般刺扎著他的心。
豆說話時,嘴角上下的小鬍子劇烈抖動,他低垂著頭,淚水簌簌地直往下落,抬手抹了一把臉,帶著哭腔喃喃:“兄弟們,咱們送你們去忠烈堂迴歸天神的懷抱!”
福身形肥胖,臉頰上的肉因激動微微顫抖說道:“2營3連的戰士們,連長帶你們回家。”
夜迅速轉身,對著一千來個飛雨軍戰士大聲呼喊:“大夥動作快點,都帶回臨時營地。”
話落眾飛雨軍們迅速行動,靠左直行下坡,將領們也一同上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戰友們的遺體,緩緩向著臨時營地方向搬去,每一步都承載著對戰友的不捨與敬重,腳步沉重而緩慢。
兩三個小時後,天色愈發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