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信自己。猶豫了一下,拱手道:“大師,朋友相交貴在相知,雖然我們年紀相差懸殊,這麼說太過唐突,我信你。”
空業微笑點頭,張超群又向其他僧眾一抱拳,轉身而去。
才走出幾步,忽見不遠處的房屋火光沖天,張超群悚然一驚,回頭道:“大師,怎麼放起火來了?”
空業茫然搖頭,道:“老衲也不知啊。”
張超群心中一動,又見另一處也燃起火來,隨即,又有一處火勢熊熊,張超群又驚又怒,他們自詡為名門正派,衝到光明頂來殺了人不算,還要放火!這和強盜土匪有什麼分別!
張超群回身怒視空業,喝道:“好個慈悲為懷的少林派,好個自命俠義的武當派,殺完了人還要放火!”
空業茫然道:“這……這……老衲確實是不知啊!”
張超群厲聲道:“這等強盜行徑,也虧得你們有臉自稱名門正派!我問你們,明教何時做過這等滅人家滿門的事?少林派死了個空見,武當派傷了個俞岱巖,就要滅人家明教滿門,殺了這許多人不算,還要毀掉人家數百年的基業,別說這些事都是那人暗中謀劃的,與明教並無直接的關係,就算真是明教做的,也不能做得這麼絕吧!你們說什麼眾生平等,全他媽的是放屁!這裡被你們殺了的人,難道他們都該死麼?他們手裡有鮮血,可是你們哪一個又沒有了?只怕你們手上的血更多了不知多少了!”
張超群越說越怒,大步上前,一掌向空業擊去,空業滿面悲苦歉疚之色,竟不抵擋,張超群盛怒之下出手,已是用到了八九成的力道,直到手掌擊中空業身體的瞬間,猛然驚悟,掌力回撤……
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空業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數丈之外,腳下踉蹌,終於站穩時,口中鮮血直噴。張超群卻是退了兩步,面色煞白。運功的剎那收回了六成的掌力,如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以同等掌力所傷,這一下,張超群所受的內傷遠遠超過空業了。五臟六腑像是被強行移位了一般。
其餘僧眾見空業受傷,大驚之下,紛紛上前,空業大聲喝止,張超群強行收回內力,空業怎會不知,他寧願自傷身體,也不願傷了自己。
“都住手!若非張施主掌下留情,老衲已經死了!我們走!”
他走到張超群身旁,彎下腰來,從懷中取出一顆烏黑的藥丸,放在張超群身旁的地下,道:“這是本派的大還丹,治療內傷很有效。”
一聲嘆息,率眾離開。
張超群真氣紊亂,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不適,將那顆大還丹吞了下去,過不多時,丹田暖烘烘的,倒是沒想到,這大還丹還真有效,半個時辰都不到,張超群便恢復了過來。
從地上一躍而起,向議事廳行去。這時候,光明頂上已是有四分之一燒成了白地,焦味瀰漫,遠處的光明頂入口處,竟是聽不到什麼聲音了,張超群一驚,難道,六大派的人已經殺到山下去了麼?卻也沒那麼快吧!
走進議事廳,在裡屋,只見楊逍和韋一笑相對而坐,四掌緊貼,臉上都是青紅交加,看來是在互相驅散成昆的玄陰指力,五散人的內力修為稍差,仍舊萎靡不振地或坐或躺。
見了張超群進來,周顛大聲叫道:“張少俠,你適才在外面跟少林禿驢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我姓周的,服了你了!”
張超群一怔,道:“你是?”
周顛道:“我叫周顛!張少俠,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算是真的殺了空見,殺了那些人,可也只是區區的幾個人而已,他們六大派卻又殺了我們多少人了?他媽的,這叫什麼道理!”
張超群朝他微微一笑,道:“周兄,我只是據實而言,放心,但教我張超群有一口氣,便不能讓他們傷了大家。成昆這廝處心積慮謀劃了三十年,就是要讓明教和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