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舟,卻有一朵真芙蓉。今兒個還真是巧呢!”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房芙蓉身上。這一年多在長安,大家彼此之間都熟了,李焱娘頂著尉遲夫人的名義。更是喜歡四處去逛,此時便親暱地在房芙蓉的面頰上輕輕捏了一記:“人說芙蓉臨水,波光花影,相映成趣。要我說,現如今是人比花嬌,這芙蓉兩個字還真是不辱沒你。”
這種情形下,李賢打定了主意少說話多揩油,攬住小丫頭腰肢的左手一直在那裡不安分地摩挲著,至於身邊的屈突申若他卻不敢太明目張膽。正當他以為不說話也就沒事的時候,屈突申若卻忽然吐出了十個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殷秀寧聞言大是驚奇,連忙追問道:“申若姐什麼時候變成詩人了?這十個字大有意境,品評小房大是合宜!”
“我哪有那本事,這詩自然是某人做的。”屈突申若大有深意地斜睨了一眼李賢,眼眸中閃動出一縷狡猾地笑意,李賢見狀大是心道不好,卻沒想起自己閒來無事隨便寫寫的字紙怎麼給大姊頭拿去了。還沒等他想清楚,賀蘭煙忽然哼了一聲。
“他也就知道沒事情做兩句詩騙人!”
的人沒有一個沒聽說過李賢急才的,一聽賀蘭煙這句嗔語,俱是笑聲不止,就連許嫣也不禁笑出了聲。而房芙蓉卻不知道屈突申若這一句詩是故意還是編排,一時間那臉頰登時更紅了。奈何船上眾女幾乎都是**大膽,不知害羞為何物,此時笑得更歡了。正在這時,湖上忽然傳來了一個雄渾的歌聲。
上馬不捉鞭,反拗楊柳枝。下馬吹長笛,愁殺行客兒。
門前一株棗,歲歲不知老。阿婆不嫁女,那得孫兒抱。
敕敕何力力,女子臨窗織。不聞機杼聲,只聞女嘆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阿婆許嫁女,今年無訊息。
如果這歌是屈突申若或殷秀寧唱,那麼豪爽人配上豪爽地歌詞,自然別有一番北地少女的**滋味,然而……這唱歌的偏偏是一個男的!李賢起先還以為是李弘那條船上的船伕,可仔細聽聽這聲音和中氣又覺得不像,到了最後,他幾乎和屈突申若同時一拍巴掌。
“是伯虎!”
這滿船的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了,最後還是李焱娘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道:“除了仲翔和阿曉那兩個小子,其他人都已經名草有主了,偏偏他至今還是單身,怪不得唱這麼一首折楊柳枝歌。”
話音剛落,眾人只聽船上忽然也傳來了一個應和的聲音,那聲音竟是說不出的婉轉動聽。
上馬不捉鞭,反折楊柳枝。蹀坐吹長笛,愁殺行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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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愁不樂,願作郎馬鞭。出入郎臂,坐郎膝邊。
放馬兩泉澤,忘不著連羈。擔鞍逐馬走,何得見馬騎。
健兒須快馬,快馬須健兒。弱跋黃塵下,然後別雄雌。
李賢瞧見應和地是殷秀寧,便是大為驚奇,再看的時候,卻只見對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竟是又重複唱了幾遍。那船伕得到了李焱孃的吩咐,已經循聲駛到了岸邊,但凡眼睛還算好的,都能看到站在岸邊地程伯虎和薛丁山,前者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而後者則恨不得避開十幾步去,彷彿不肯承認自己陪人來做這麼丟臉的事。
既然靠岸,眾女便紛紛下了船,李焱娘首先嘲笑道:“小薛,伯虎都唱了,你怎麼不唱?”
原本就臉紅的薛丁山聽了這話,那臉登時像關公似的,至於原本就大大咧咧的程伯虎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用古怪的目光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方才疑惑地問道:“剛剛是誰和我的歌來著?”
眾女嘻嘻哈哈地互相看了一陣,李賢便上前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