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軍醫那邊,直著脖子喊:“來個弓箭手,堵上這個缺口!”
高城扭頭拿起自己的弓箭,本來做公子時如玉的十指,如今纏繞著血跡斑斑的白藥布,扣著一枝羽箭,本來極有意境的“抿硃紅;搭弦扣”,因為高城略顯蒼白的嘴唇而少了幾分美感,多了幾分肅殺,“錚”隨著弓弦發出嗡鳴,羽箭射進外面賀鞘軍一個弓箭手脖子上,那人霎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高城站立的方向。
“侯爺,韃子又搭長梯了!”馬小帥飛快的跑過來,一個沒站穩,幾乎是滾到高城腳下,被高城踢了一腳:“慌什麼?”說著站在城垛一看,果然賀鞘軍抬著梯子跑過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扯動臉上的傷,一道血從傷口流下來,高城感覺臉上癢,用袖子擦了一把,把本來俊朗的面容擦出半面血色,顯得狷狂粗礪而又桀驁不馴。
“把準備好的烈酒搬上來,點火把!”高城頭也不回的發號施令。
甘小寧會意,飛快的下去,不一會兒一桶一桶的烈酒搬上來,城牆上瞬間溢滿酒香,高城開啟一個桶看看,用手指沾了放進嘴裡,滿意的露出一絲狠戾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古代文的,這個我構思了一部分,中間部分有點兒卡殼,目前正在龜速寫作中……
第2章 (二)
“侯爺這是要用火攻?”身後有人問。
高城回頭,看到那個月餘前跑來向自己“致敬”,而被自己扣留的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過來,不由皺眉:“誰讓你上來的?刀箭不長眼,趕緊回城裡去!”
不等書生說話,甘小寧扭頭還說:“侯爺,他們已經架起長梯!”
“倒!”高城一揮手,幾十桶酒稀里嘩啦都倒下去,同時下去的還有數不清的小火把,一時間城下哀鴻遍野,火燒著長梯,點燃賀鞘兵的衣服,焦臭的煙氣隨風直上,甘小寧捂住鼻子扭頭對高城笑:“咱這酒可真不錯!夠烈!”
這場戰事已見分曉,賀鞘軍開始後撤,高城心情稍好,幸好是在雲州,西陘關往南特產汾酒,入口綿長,回味甘甜,冷冽純真,度數高,用在這種攻城戰中也是不得已,卻是非常立竿見影。
看著敵人退縮,所剩不多計程車兵終於鬆了口氣,甘小寧跑過來笑著說:“侯爺,這酒可真香啊,您就賞我一壺嚐嚐唄?”
高城也樂了:“賞你們隊一桶,不過不能喝多了誤事,否則軍法處置!”
甘小寧樂顛顛的跑去了,馬小帥眼巴巴的看著,高城笑了一下,踢了他一腳:“滾去和小寧一起樂呵吧!”
馬小帥歡呼一聲追著甘小寧去了,高城看著這幫子年輕計程車兵,眼睛裡流露出難得的溫情和不捨。
“侯爺!”書生在高城身後叫。
高城回頭,皺起眉頭:“你怎麼還在?”
書生憂慮的看看周圍打掃戰場,搬箭搬酒計程車兵,低聲說:“侯爺,我看以現在的情況,雲州恐怕……”
高城看了他一眼,意外的沒有發怒,只是扭頭看著西陘關以北,賀鞘大軍漸漸消失的狂風中,淡淡的說:“鐵鼓震震生幾還,馬革裹屍血未乾!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只是可惜了這些兵……”扭頭看了書生一眼:“你走吧,往南走,文人嘛,就應該去那富庶安寧之地,吟唱風花雪月,這個地方不適合你!”
書生面容悽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賀鞘一旦進了西陘關,整個睿朝都再無像侯爺這般驍勇之人,哪裡還有吟唱風花雪月之地!”這段時間他看的清楚,西陘關被攻破是遲早的,高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守城,城破之日,也是高城的死期,除非皇帝下旨撤兵,可是看目前的情況,這是不可能的了。扭頭再看這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和高城,書生咬咬牙:“我這就走,無論如何,我定然要將此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