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架從m洲飛回的航班在c市機場緩緩降落。
接機口處,人頭攢動。
江晚檸戴著一頂鴨舌帽,左手護著肚子,另一隻手拖著行李箱,緩緩地從出口通道走了出來。
“讓讓。”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堵在出口閘機口的人。
堵在最前頭的是個穿著花衣裳的大媽,“誒你個小姑娘,這麼兇,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那大媽正低頭在自己的包包裡翻找手機,聽到這道清冷的聲音,頭也不抬得就說道。
江晚檸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智慧手錶,現在已經六點十二分了。
“怎麼回事,前面的人為什麼都不動。不知道老子趕時間嗎?”後面出來的乘客不滿的質問道。
那男人生的高大,臉有些黢黑,戴著墨鏡,梳著大背頭,身上穿著一件花背心,從他露出的小臂上可以看到紋著的是一隻棕褐色的獸腳,看著有些粗壯,應當是某種巨型惡獸的腳。
前面的小女孩聽到聲音好奇的轉頭,剛好就對上那隻逼真的紋身,順著小臂視線上移,就看到男人凶神惡煞的面容。
“哇,有壞蛋啊!”小女孩嚇得哭叫起來。
“欸小朋友怎麼說話呢,叔叔我一看就是大大的良民,看!”花臂男把墨鏡往下拉了拉,小女孩見了哭的越發兇,“哇哇壞人啊,媽媽我們快走。”
花臂男咂舌。
江晚檸眼底神色愈發不耐,行李箱往前推了推。
那個大媽突然咒罵了起來,”要死啊,急著投胎嗎?”大媽罵完就低頭抱著自己被行李箱碾到的腳“哎呦痛呼起來。
抬頭就對上江晚檸那漆黑的瞳孔,大媽唬一跳,咒罵的話就這麼堵在喉嚨裡。扶著自己受傷 腿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江晚檸推著行李箱徑直往前走。
等到大媽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了。
大媽氣得跳腳,”哎喲。”好巧不巧,跳的正是方才受傷的腳。
恰好那位花臂男走了出來,頓住腳步,抬起墨鏡說了句,“我說大媽,你要訛人也得找個偏僻一點的,瞧你這樣,一看就是沒經驗。”
說完推著他的行李箱就走了。
留下大媽一人獨自在風中凌亂。
機場外,一輛粉色的賓士在一眾計程車中格外顯眼。
一個高大的保鏢站在車旁,看著機場大廳的方向。
“爺,人出來了。”保鏢恭敬地對著後座的男人說道。
男人矜貴地點了下頭。
保鏢開啟後座的車門,一雙出自Y國某位大師獨家定製的黑皮鞋率先露出,往上是一截黑色襪子,緊接著是男人稍稍彎曲,但很長的一雙腿,被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
男人下了車,目光慵懶的掃了一眼,就看到前面有些騷包的人,正是他今天要接的人,
男人嘖了一聲,“還是這麼騷!”
保鏢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騷包的男人顯然看到他們了,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嘿,老大,我在這。”
他這個聲音略微大了些,就連走在他前面的乘客也不禁抬頭看了過來。
江晚檸剛給自己的朋友打完電話,這會聽到這大嗓門,抬頭看向前面,猝不及防,就與男人對上了視線了。
男人眉毛微挑,原本稍稍斜著的身子站直了些,衝著江晚檸邪魅一笑。“好巧啊,江小姐。”
江晚檸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扯了下嘴角,“是挺巧的。”
可不是巧嗎,在m洲的時候這人就陰魂不散,現在回了國竟然也能在機場遇到,真真是冤家路窄。
呸呸呸,真是在國外待久了,連成語都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