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準時間回到玄夜司的張魁面露緊張之色。
北地的寒風中,張魁渾身暖烘烘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讓他在顧恆面前演戲沒什麼問題,但剛剛他是真的勾結魔人害死了自己的上司,若是被發現就是株連九族的下場。
張魁鎮定心神,換上了一副慌張神色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他被魔人抓走了!”
轟!
安靜的玄夜司瞬間鬨鬧起來,不少司吏衝出房門,臉上還帶著驚愕之色。
薛雅穿好衣服倚在門框上,臉上掛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不相信顧恆這種人能栽在這種地方!
這些人都是昨日巡了一夜,直到中午才回來休息的,今日是城防軍巡夜的佔大頭。
姜輝衝了出來,一把攙扶起張魁詢問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魁嚥了咽口水,掃視了一眼周圍,他不能如實說,不然這事就算真的跟他沒關係,他也要因臨戰脫逃被責罰。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理由,開口說道:
“我與大人本是準備帶一隊軍士,但大人說不用,他能自行解決此事!”
“我們在西城巷口遇到了一隻妖魔,大人執意要自己出手,沒想到只是轉眼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姜輝眉頭緊皺,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若是他沒猜錯,顧恆是遇到了擅長製造幻境的妖魔!
另一邊的薛雅越聽越不對勁,以她對顧恆的瞭解,他確是做得出獨自出手的決定,但在此之前一定會發訊號叫人。
顧恆是個很惜命的人,這一點薛雅十分肯定!
她看著張魁的目光帶上了一絲懷疑。
若是顧恆在此一定會很欣慰,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居然動腦子了!
張魁似乎演戲演入神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幾乎要將自己的肺腑都咳出來。
讓人見之無不動容。
如此硬漢居然如此痛哭!
“我對不起大人!是我沒用!我該死!”
張魁趴在地上捶胸頓足,痛不欲生。
只是他趴著看不到,周圍的人全部用一種奇怪的眼色看著他又看向門外站著的身影。
張魁哭了一分鐘,也感覺氣氛怎麼跟自己想的不對,沒人來扶他嗎?
一點點抬起頭,想要看看周圍。
然後他就看到一雙十分熟悉的長靴。
張魁依舊趴著,頭一點點向上抬起。
一雙冷漠的眼睛盯著張魁。
顧恆沒有動用任何的威壓,張魁此時卻嚇尿了。
“本官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話?”
他聲音淡漠至極。
“我,我,大人我只是害怕責罰,所以才編造的......”
“恩,姑且信你,那你告訴本官為什麼周圍街巷中巡邏的城防軍全部被調走了?而且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發訊號?”
張魁的臉都要貼在地上了:“我,我太緊張,忘記了。”
“恩,本官再信你一次,那你再告訴本官為什麼你落後本官半步卻沒有被幻境困住?”
“這...這......”
“本官來幫你回答,因為你早就知道那裡有設定好的幻境,根本沒走進去!”
顧恆的聲音不大,但聽者只覺得渾身在顫動,一種極致的恐懼縈繞心尖。
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張魁從地上拎了起來:
“奧斯卡提名沒你的話都沒有含金量!”
熾熱的氣血幾乎要將張魁碾碎,但如同山崩的壓力已經讓他的心理防線崩潰了。
顧恆不想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