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願意,鬆口?”
徐關平已經是氣急,昨晚的瀉藥量大到連他都差點止不住。
那些實力還在凡人境,身負重傷的軍士怎麼扛得住,這麼一拉幾乎把命拉出去了。
顧恆一絲不苟的將身上的差服穿好,不急不緩的將蒼藍月影掛在腰間。
“徐大人的軍士死活與顧某何干?”
少年的長髮在清晨的風中搖曳,本是熱血的年紀,說出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徐關平看著少年眼中的黑暗,全然忘記了他還是一位還未滿十六的少年。
只是覺得少年的眼神與統領看那些被他們殺掉人時的一模一樣。
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不知道是因為顧靖文給他帶來的壓迫感,還是少年的話讓他不寒而慄。
他有種感覺,顧恆不僅僅是想折磨他們那麼簡單。
現在的手段更像是在調戲一隻將死的獵物!
徐關平沒有放什麼狠話,也不再顧及重傷軍士的死活,只想著趕快離開青岡縣。
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開始飄雪。
鵝毛大雪!
薛雅怔怔看著顧恆,眉頭蹙起問道:
“你為什麼不下毒藥?傷員一死,他們肯定會立馬離開青岡縣,豈不是隨了徐關平的願?”
“讓他們這麼死了豈不是很無趣?”顧恆轉過頭來笑道:“逃不掉的,而且我留著他們另有他用!”
想了想,又說道:“青岡縣已經沒我們什麼事了,你收拾收拾,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咱們就會返回宣州城。”
“你盡把我當丫鬟使喚!”
薛雅氣哼哼的跺腳回自己屋去了。
“呵!沒讓你接著給我暖床就算了,還耍上小脾氣了?”
顧恆沒在這種小事上過多計較,而是不斷在大腦中演練著與徐關平的對戰。
能成為顧靖文手底下三位千人衛之一,實力定然是不俗的,至少也是和薛雅一個檔次。
據他了解,徐關平修為停止在後天四重已經有小半年時間,也就是說他是一位實打實的上等破限,後天四重的高手。
其修行的是龍虎營特有的血煞鍛體法,乃是上等戰場廝殺的煉體法門。
最麻煩的還是此法門能與周圍軍士的氣血產生共鳴,形成特殊的氣血殺陣。
顧恆眼底藏著一絲殺機,呢喃道:
“五百人軍士再加上一名後天四重,後天八九重的高手來了都不一定能在大軍中鎮殺徐關平!”
顧恆抬頭看著漫天大雪,彷彿比往日裡來的更為盛大:
“不出意外,龍虎營下午便會出城,多日來未曾好好修整,再加上昨晚的瀉藥耗盡了他們的氣血,今日這一場大雪下他們還有多少戰鬥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