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黑色武袍,在風中烈烈作響,面巾遮面只露出一雙清澈的雙眼。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徐關平手中銀槍緊握,青筋根根暴起,正要出手,忽的又想起什麼。
“全軍戒備!”
旋即謹慎的打量四周。
顧恆褪下面巾,撥出的氣在冰涼的夜中化作團團白霧:
“別看了,只有我!”
徐關平不信,依舊警惕著四周。
“我若是真想殺你們,龍虎營根本出不了城,徐關平雖然蠢了一點,但應該是能想到的。”
顧恆距離龍虎營越來越近,修為高一些的軍士似乎都看到了那張凍得有些發紫的臉。
畢竟不是後天,沒有罡氣護體,不過些許風雪還奈何不了顧恆。
“你到底想幹嘛!”
徐關平根本不相信顧恆敢獨自一人前來。
“還能幹嘛,自然是來殺你們了。”
顧恆緩緩抽出腰間的蒼藍月影,語氣極為平靜,好像在與鄰居說家常一般。
“就憑你一個人?”
“就憑我一個人!”
雪中,有刀鳴,黑夜中有幽藍刀光,更像是鬼火在跳動。
徐關平根本不知道顧恆是什麼意思,但放在他面前的也只有一條路——殺了顧恆,徹底離開北地。
龍虎營的軍容齊整,似有紅色煙氣在周身環繞。
他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掉這個異端,不能再橫生枝節!
銀槍在夜空中尤為醒目,如龍一般的氣血在槍身上匯聚,血煞鍛體法的強大在龍虎營軍士的加持下徹底展現出來。
銀甲上附著上一層淡金色的罡氣。
“不管你耍什麼手段,今日必死!”
徐關平的氣勢已然來到了頂峰,銀槍前推刺出,彷彿憑空炸開一圈圈漣漪。
風與雪被撕裂,長槍如出膛的子彈,有氣血龍吟在咆哮。
這一擊有後天六重巔峰的水準。
顧恆眼中有陰陽勾玉浮現。
霎那間,徐關平有了短暫的失神,而雙方差距太大,這種精神幻境並沒有困住他。
但顧恆已經看出銀槍之上的破綻。
紅金色刀光向前劈斬,藉助長槍的壓迫力,瞬間退後了數十米,躲過了飛擲而來的一擊。
原地的積雪被爆炸的力量掀開,露出原本的模樣。
顧恆雖然躲開了這一擊,但握住長刀的虎口破裂,胸口一陣難受。
這一切都在模擬對戰中演練過,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他不可能正面迎擊全盛狀態下、加持了龍虎營氣血的徐關平一擊。
插在地上的銀色長槍重回徐關平手中,正要一擊刺出之時,背後一把匕首捅穿銀甲,破開了罡氣,貫穿徐關平腹部。
精準的刺破了氣海與神闕。
雙方距離太近了,即便識神感知到危機也來不及躲避。
霎時,徐關平的渾身氣血像是洪水決堤,一瀉千里。
抓著匕首的軍師眼神渾濁,逐漸恢復清明,看著右手上的匕首和溫熱的鮮血臉色驚恐:
“我...我?”
徐關平臉色通紅,心中大怒,隨手一槍將軍師捅死。
回頭看向前方,神情冰冷:
“顧恆小兒,這也是你的算計之一?”
腹部被刺穿對於後天境而言不算大傷,但神闕與氣海被破短時間內無法調動氣血。
沒有氣血便無法與龍虎營軍士的氣血共鳴,甚至自身實力也只剩下單純的氣力與罡氣護體。
顧恆硬抗一擊便是為了被他控制下的軍師能完成這一刺。
若是徐關平一人,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