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兩家想要,但乾皇有不想給的?或者說很難給的?”
顧恆頭腦風暴,秦胖子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引起了顧恆的注意——吳興出自淮南吳家,控制整個淮河水域。
“漕運!吳家家主一直兼任淮河漕運總督,幾乎是世襲的官職!”
顧恆低聲喃喃道。
“不管是薛家還是秦家,只要是淮河向南的世家幾乎避不開淮河漕運!”
顧恆正身,只覺得朝廷內部的風譎雲詭遠超江湖上的舞槍弄劍。
若是乾皇真的答應兩家的要求,淮河之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性命葬送於此。
忽的,一司吏衝了上來喊道:
“顧大人,下面有位公公找你!”
顧恆回過神來,匆匆下樓。
“顧大人,陛下要見你!”
這次來的太監和上次的是同一位,顧恆心念電轉,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票,連同大理寺玉佩一同塞給太監。
“公公,能否透露陛下找我何事?”
太監看了一眼銀票,笑了笑:“案子的事!”
顧恆豁然,當然他給銀票也不只是打聽一下乾皇找他什麼事,更多的是不想得罪這位太監而已。
路上,顧恆心中是忐忑的,畢竟他把乾皇的錢袋子給弄沒了,這算不算是他的鍋?
不過兩家似乎在吳興案上已經鬧掰了。
顧靖文繼續他作為忠臣的戲份,但薛家大機率是不會在給乾皇送錢了。
所以這事不是他的鍋!
穿過玉華門,直奔皇宮深處。
乾清宮宮中,乾皇端坐主位,看著手上內閣送來的奏摺。
“陛下,顧恆到了!”
“叫進來!”
顧恆心中忐忑的踏入乾清宮,邁過門檻低著頭一路小跑道乾皇面前。
忽的,作揖大禮,用整個乾清宮都能聽到聲音大聲吼道:
“臣,顧恆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一副狗腿子十足的模樣。
乾皇一愣,連手上的奏摺落地都沒注意,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參見自己,旋即又笑道:
“你小子,太過了!”
“起身吧!”
此時顧恆才敢抬頭,看向這位威名赫赫的中興之主。
劍眉斜飛入鬢,不怒自威。高挺的鼻樑下,線條堅毅。面部輪廓如刀刻般分明,膚色略呈古銅。
若不是已生白髮,根本看不出乾皇半隻腳已經踏進墳墓了。
“不知陛下找微臣何事?”
乾皇抬手,將手上的毛筆放到一邊:
“吳興案的卷宗朕看過了,你覺得錢還能找的回來嗎?”
低著頭的顧恆心中打鼓,乾皇這意思是還不打算讓事兒這麼翻篇?
“陛下,這錢恐怕早就到薛家口袋裡了......”
“你有辦法從他們口袋中掏出來嗎?”
乾皇慵懶的倚靠在木椅上,笑呵呵的盯著顧恆。
顧恆想了會:“臣還真有一招!”
“吳興案已經查清楚,陛下完全可以將罪惡全部推給薛家,給吳家找個藉口多收點過路費......”
顧恆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是乾皇給吳家找的藉口,那麼多收的錢乾皇自然有一份。
“不過,朕手裡並沒有直接指控薛家的證據。”
“可以不從這件事兒上找......薛家手底下那麼多人不可能都是乾乾淨淨,總有法子的!”
乾皇笑指著顧恆道:
“奸佞小人!”
“臣向來秉性純良,是為陛下出謀劃策的忠臣!陛下明鑑!”
顧恆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