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反殺三名刺客,那麼龍虎營很有可能也是顧恆下的手。
聯想到龍虎營在青岡縣的遭遇,姜輝對自己的猜測越發堅定。
顧恆自己明白今日這一遭很有可能讓姜輝察覺出什麼。
但實力總有暴露的那一天,再加上這麼多天的試探,顧恒大概能猜出姜輝背後站的人可能有哪些了。
一路上雖然出了些意外,但一行人還是準時趕到了稻城。
北地的天說變就變,難得太陽亮堂了兩天,今日又是烏雲遮蔽,連綿的小雪紛紛而下。
大地再度陷入了白皚皚的積雪之中。
稻城算是宣州與御北關屬地緊連的中轉小城之一,專門用來給各地的商人和運糧隊晚上歇腳。
顧恆這一隊剛剛抵達稻城,城門口一架華貴馬車正好出城。
為首的騎兵手中提著皇家才能用的趙字大旗,其後有兩百黑甲騎兵,看上去雖不如龍虎營那般氣勢恢宏,但也算是騎兵中的佼佼者。
最後方一匹熊馬上,坐著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
男子的道袍與尋常的玄夜司差服不同,很明顯是定製的,金色滾邊繡花明晃晃的置於左胸位置。
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地束在頭頂,用一根簡單的木簪固定,顯得清爽而利落。
如果不是那雙深陷的眼睛,顧恆認為此人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都能與自己相交一二。
顧恆率領的一隊玄夜司就這麼等候在側,而譽王世子的馬車彷彿沒看到他們一樣,徑直離開。
直到最後,顧恆策馬上前,向著後方道士抱拳道:
“下官顧恆,見過張同知!”
張道林好似沒睡醒,黑眼圈濃厚的他恍然睜開眼:
“哦~,你就是青岡縣的顧恆吧!”
“正是下官!”
張道林擺了擺手,一點也不隱瞞的說道:
“哎,當時我也在,被一隻幾乎先天的妖魔打的差點下不來床,這些日子身上的害還沒恢復!”
他沒好氣的晃了晃寬大的道袍衣袖,歇了口氣:
“本道爺一個傷員,韓莽夫也要拉著我給這世子作陪。
什麼勞什子的譽王世子,一點也不給道爺我面子!”
幾乎抱怨的語氣與其形象摻和在一起,顧恆總覺得有些莫名的違和感。
而張道林嘴還沒停,臉上賤兮兮的小聲說道:
“若是此人真遇了刺,我等先看著,等他侍衛死亡了我們在出手如何?”
顧恆目瞪口呆,有些遲鈍道:
“這,恐怕不太好吧!就怕有人說閒話。”
“誒!這話就不對了!我是個道士,怕什麼勞什子的閒話,你又是個酷吏還指望名聲有多好不成!”
張道林見有人與他說話,這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我師父說過,這些權貴子弟你跟他們好好說話他們是聽不懂的,但你拳頭打到他們臉上他們就會變成溫順的綿羊!”
“還有那皇帝老子,明顯是想著拿下譽王,偏偏要搞什麼名正言順,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乾脆直接廢掉不就行了。”
......
顧恆沉默不語,全是張道林在說。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韓三更會把張道林發配到稻城迎譽王世子了。
這人不僅是話癆,而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