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朝著京師外而去。
路上,高半個頭的小旗率先自我介紹道:
“卑職周觀葉。”
“卑職徐盛。”
顧恆點頭:
“你們以後跟著我能拿到的好處不會少,但我的身份很特殊,說不定會很危險,你們考慮清楚,想要離開的我不會阻攔!”
兩名小旗官只當是新官籠絡人心的手段,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我等誓死追隨總旗大人。”
見此,顧恆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兩人根本沒聽進去。
“算了,以後你們會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言罷,顧恆聊起正事:
“說說臨河村那邊什麼情況?”
“臨河村是順天府直隸縣武原縣下面的村子,一共三百三十一戶,昨天入城的農夫返回村子時全村已經無一活口!”
三百多戶大概是一千二三百人,一個晚上全部殺絕,可謂是慘絕人寰。
兇手就算不是妖魔和魔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顧恆摸著下巴問道:“縣衙怎麼說?”
“除了屍體,沒什麼發現。”徐盛對此好像頗有微詞:“這些京師附近的縣衙仗著有玄夜司兜底,什麼事都找我們,簡直跟廢物沒什麼區別。”
周觀葉笑著解釋了一句:
“上個月徐盛還被架著去抓了一次採花賊,雖然這事兒也在我們職責之內,但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恩,確實有些過分,不過這次應該不是一般人所為。”
顧恆點頭。
武原縣距離京師並不遠,半個多時辰眾人便進入了縣城內。
直隸縣要比其他縣繁華的得多,很多行商因為身份的原因進不了京師,就會把貨物從這裡散掉。
行商的叫嚷聲頗為嘈雜,絲毫沒有發覺隔壁一個村都被屠了。
入了縣衙,武原縣的知縣劉明浩湊著個笑臉迎了上來:
“各位玄夜司的大人裡邊請!”
出了京師,玄夜司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哪怕對方官位品級比司吏高也得客客氣氣的。
顧恆也不會因此而驕橫,能在京師直隸縣做知縣的背景也不會簡單!
“劉大人,我們就別客套了,臨河村死了這麼多人,訊息肯定已經直達天聽,辦不好我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是極是極!”劉知縣連連點頭:“那我就具體說一說臨河村的情況!”
“這村子之前在蘘水北邊,三年前鬧了鬼,請了個有名的風水先生說是村子的位置不對,就搬到了現在的位置。”
劉知縣低頭沉思了一會:
“我聽下面人說過,這幾天臨河村又鬧鬼了,衙役去了好幾次都沒什麼發現。誰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顧恆盯著劉明浩表情變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那些老農呢?”
“哎!”說到此,劉知縣難得露出些許悲傷:“他們也沒問出什麼,嘴裡都是鬼啊神的,好像精神出了問題。畢竟一晚上回來,家和人都沒了,換誰都受不了。”
“鬧鬼?”這個詞出現了兩次,顧恆順勢要求道:“把這三年的卷宗給本官看看!”
“沒問題!”
半晌後一名胥吏提著兩卷卷宗交給了顧恆。
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看似很厚的卷宗其實只記錄了三起案子
最早的一起發生在三年前,準確來說是三年兩個月。卷宗上記載,不知道哪裡來的遊商拐走了村裡的幾個孩子。
第二起案件則是普通的偷情案,在封建社會里,偷情也算是大罪。
第三起就是剛剛知縣所言的鬧鬼案,不過這次和三年前不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