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司的地牢中,顧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兩位渾身是血的陰魔宗弟子。
“大人,還要接著刮嗎?”
顧恆揮了揮手:“我先看看。”
透過細小的刮刀將兩名陰魔宗的弟子剝皮抽筋後,能明顯看到一股股細如髮絲的魔氣緩緩溢位體表。
刨除鮮血後,他們的軀體肉塊並非肉色,而是灰白色,就像是現在灰濛濛的天。
還有便是體表紋上去的紋身,一直盯著就會有種詭異陰冷的感覺縈繞心頭。
但顧恆確定這兩人還是人族的軀體。
“是用魔氣替換氣血?”
“那麼這些紋身的作用是用來壓制氣血的滋生,還是控制魔氣,避免其暴走?”
“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幕的顧恆連連讚歎:“這些人從小開始就長期生活在陰暗環境中,陰魔宗用這種方法來強行改變人體陰陽,再用魔氣一點點侵蝕自身,以便達到容納魔氣的基本條件!”
“能想出這個辦法的真是個奇人,也是喪心病狂的奇人。其惡劣程度不下於人體實驗,而且這種科技水平下,得用多少人的命才能試出這套方法?”
陰陽逆轉很多人便承受不住,再加上魔氣侵蝕,九成的人根本扛不住這兩步。
眼前的兩名陰魔宗弟子的身軀不管是生理結構,還是表面形態都是人族身軀,但本質屬性已經完全變了。
他們就是靠著這種手段與妖魔共存!
想著顧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雙手扶於身後:“即便如此,人族的身軀還是無法突破理論上的極限!”
“我追求的十等破限當真是虛妄嗎?”
......
第二日凌晨,天香樓甲子三號房。
廖生益推開房門,將頭上沾滿積雪的大帽摘下。
“顧大人如此著急找到屬下,是有什麼訊息了嘛?”
顧恆靠在椅子上,手裡端著藍雲花紋茶壺,開門見山道:
“此次陰魔宗至少來了三名長老!”
廖生益眉頭突然皺起:“大人是從哪來得來的訊息?”
暗衛知曉陰魔宗來了,到底來了不少人,並未有詳細訊息,沒想到會有三位長老。
“昨晚有兩個不知死活的陰魔宗弟子敢潛入玄夜司,從他們口中撬出來的。”
“廖大人能告訴我青岡縣到底有什麼吸引這些人的地方,而宣州玄夜司到底在謀劃什麼嗎?”
他的語氣一轉,目光直勾勾盯著廖生益,這老小子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瞭解其中一二。
廖生益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又放了下來:
“哎,這事說於大人也無妨!”
“雲落谷是用來釣魚的不錯,這不過是明線!但真正重要的是明日的糧草!”
“什麼意思?”
顧恆明白糧草的重要,御北關那邊也是緊張,但局勢不應該如此危急才對!
“這批糧食很重要!!”
廖生益神情極為嚴肅。
顧恆緩緩放下手中茶杯,沒有刨根問底:“我明白了!”
糧食很重要,但其中恐怕還藏著更重要的東西才會吸引如此多人。
他猜測玄夜司也想借助這個機會一舉清掃潛入宣州的妖魔。
這計劃一環套一環的,又是明線又是暗線,發展到最後就是一場亂戰!
“宣州玄夜司有足夠的力量鎮壓一切嗎?”
顧恆很懷疑,因為宣州鎮撫使可是在北部鎮壓妖魔,西部頂多只有一位指揮同知。
也就是說沒有一位先天,若是幽級妖魔出手,整個青岡縣,乃至於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熾烈,必要的時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