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力憔悴,甚至有點擺爛的意思:
“他們兩人一共欠了賭坊二十萬兩白銀!呵!也不怕你笑話,除了陛下賜給我的宅子,我一輩子也沒見過兩萬兩白銀,更別提二十萬兩了!”
“其實以我的地位,二十萬兩不還也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原本平靜的郭常志突然變得又急又怒,就像是給小學生輔導作業一樣瀕臨崩潰:
“但是,那個逆子居然敢偷走地契,抵押給賭坊!這可是御賜的宅子!這件事一旦被陛下知曉我那逆子最少也是流放......”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流放就代表著死。
顧恆終於能理解老油子怎麼被人算計的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這麼說來顧恆沒死,地契自然是沒拿的回來?”
郭常志無奈的點頭:
“兩天前,他們又找上了我,說是半個月內見不到顧恆的屍體,他們就會將此事公告京師。”
這也是他徹夜難眠的原因。
黑色面紗下的顧恆話語帶上了一絲殺意:
“郭大人是想到辦法弄死顧恆了?”
“辦法?我哪有什麼辦法!那顧恆已經加入玄夜司,僅憑我一個...很難。”
郭常志說這句話是若有若無的看向黑衣人,猜測的其人的心思。
顧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提起椅子坐在郭常志面前的,意味深長道: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郭大人擺脫險境,甚至更進一步,大人可願冒險?”
郭常志直勾勾看著顧恆,此人藏頭露尾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其真容,來此的目的絕不是為了幫他脫險:
“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閣下有何目的直說便可!”
“大人不必如此,至少我比起威脅你的人更有誠意!”
顧恆慵懶的靠在木椅上,腳依著書桌,十分隨意:
“此局看似前後路皆無,但大人只要願意退一大步即可破局!”
“何意?”
“入宮辭官!”
郭常志臉色一白,如此世道沒了官身的普通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即便這些年來他一直是個老好人的形象,好友更是極多,但難免會招惹到一些蚊蟲鼠蟻。
沒了官身,誰能保證這些蚊蟲鼠蟻不會上來咬上一口?
顧恆一眼便看出郭常志的顧慮,笑著道:
“大人忘記了我說過什麼?此退是為了更好的進!”
“以郭公子闖下的禍,不辭官,大人不可能完全脫身!而且還不能普普通通的辭官,是要在大朝會上轟轟烈烈的辭官,將所有的罪過全部說出來不能有一絲保留,必須情真意切,讓陛下感受到大人是真心悔過!讓陛下覺得只有他才能拯救身為臣子的你!”
“一切都要真!最真!”
郭常志臉部一抽,他是沒想過這種方法嗎?
他想過!
問題是後路怎麼辦?
怎麼進?
陛下還能挽留他不成?
桌案上的蠟燭閃爍著瑩瑩光輝,郭常志心中打鼓,一動不敢動:
“如何進才是關鍵!”
這才是郭常志決定是否聽從顧恆安排的關鍵。
“死皮賴臉的進!”
顧恆回答的很乾脆:
“大人成功辭官後會遇到刺殺,我會出手保住大人一家老小,到時候就看大人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