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寫上去的!”
“嗚....”
李景隆張大嘴,“是您寫上去的呀?”
“蹲著,蹲好嘍!”
徐達大怒,抓起地上的土坷垃,嗖的一聲。
“哎喲!”
李景隆捂著腦門,蹲在了野草當中。
“你說,哪來的?”徐達怒問。
“不瞞你老!”
李景隆摸著腦袋,“是晚輩說想給您送點禮物,卻沒有合適的。晚輩沒過門的媳婦,從家裡找出來的.....”
“鄧家姑娘?”
徐達咧嘴,想了半天,拍著大腿,“你小子哪是個人了?啊?人家閨女還沒過門呢,你就開始順老丈人家東西了...”
“是她順出來給我的....”
“那他媽都一樣!”
徐達怒道,“鄧小舍攤上你這麼個姑爺子?可到了血黴了!”
“這個這個...”
李景隆腦筋轉轉,笑道,“其實要晚輩說呀,這也是緣分?”
“啥?”徐達歪腦袋,“啥緣分?”
“您想呀!當初你和我岳父.....”
李景隆開口道,“亂世當中南征北戰惺惺相惜同生共死!攻下元大都時,何等的豪情壯志?何等的赫赫武功?”
“當時互贈禮品,乃是英雄惜英雄!情投意合......”
“什麼他孃的情投意合!那叫生死兄弟!”徐達罵道。
“對對對,生死兄弟!”
李景隆忙道,“當年您和我岳父都是意氣風發,您贈兵書給他!如今您容歸京師,在他老人家的姑爺子,就是晚輩我的莊子上養老!”
“我恰好又把這兵書還給了您,這不是緣分嗎?”
“嗯?”
徐達倒也愣了。
半天,開口道,“這麼一說,倒也還....是這麼回事哈?”
“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景隆又道,“是晚輩的岳父,借晚輩的手,跟您老問好呢!”
“別不要臉,是借你媳婦的手!”
徐達罵了一句,然後嘆道,“我們這些人,都是苦出身,認得幾個字就了不得了!”
“誰會打仗呀?誰會兵法呀?打仗比的就是他孃的誰命大!”
“老漢我,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之後,才開始學著認字兒,看書的!”
徐達說著,又是嘆氣,“唯獨他鄧小舍,人家自小就文武雙全。沒跟我們這些人結夥之前,就跟他老子在家鄉辦團練,保境安民!”
“哎!”
徐達又嘆氣,看著手中的兵書,心中百感交集,開口道,“小舍呀,走得太早了!”
“誰走早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布鞋踩著野草的唰唰聲。
李景隆抬頭,看清來人,趕緊撅著屁股,半起身 ,“老爺子,您怎麼來了?”
“嗯,來看看!”
老朱揹著手,穿過野草而來,瞥見李景隆半撅著屁股,頓時大怒道,“拉屎一邊去!不知道這是風口嗎?惡臭惡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