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對著她徐徐點頭。
她不知簾子後是誰,但登場之前被千金樓的管事千叮嚀萬囑咐,說要伺候的兩人是高不可攀的貴人,還說她能在這兩人面前露臉,乃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歌女腳步輕輕,撩開珠簾。
就見一名面容俊美的少年,正跟一名氣質非凡笑容儒雅的男子,坐在一處。
隨即,歌女俯身道,“奴家見過兩位恩客!”
“坐!”
朱標手中摺扇,輕點他身側的圓凳。
那歌女聞聲上前,雙手疊在小腹,微微側身的坐了。
朱標目光低垂,就見她落座之時,旗袍略微開叉,兩條腿雖合併著,但卻勾勒出兩道圓滾滾的曲線.....
“你叫什麼?”
朱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把酒杯放下,就見那歌女起身,纖纖玉手持玉壺,將酒水緩緩注入。
她這一起,一俯身,再一落座,又是風光無限!
“奴家名嬌娘!”
“呵呵呵!”
朱標又是笑笑,看了幾眼女子身上白色印粉色小碎花的袍子,低聲道,“多大了?”
“奴....”
嬌娘些許扭捏,低聲道,“三十一了!”
“哎喲!”
李景隆在旁,一直看著朱標,趕緊插空開口,“叔父...她...歲數大了點!”
“去,你不懂!”
朱標擺手,看都沒看李景隆。
而後對嬌娘笑道,“我一猜你歲數就不小了!”
“奴家雖然年歲大了,可奴家......”
不等嬌娘解釋,朱標打斷她,“你這身衣裳,年紀小的姑娘,穿不出來這種風韻,也壓不住這樣的顏色!”
說著,手指轉動玉杯,輕聲笑道,“花,需盛放才豔。正如美酒,要陳的才香!”
“不是...”
李景隆在旁,心中暗自腹誹,“不是...標子你挺會呀?”
而嬌娘聞聽此言,已是眼波流轉,面頰微紅。
“恩客您太抬愛奴家了!奴家這個年紀,畢竟是老了.....”
“不不不!”
朱標微微嘆氣,“才三十一,怎麼就老了呢?”
嬌娘又道,“可是秦淮河上的姐妹.....”
“庸脂俗粉!”
朱標打斷她,端起酒盅,“十五六歲,都不解風情!二十多歲,扭捏做作...”
說著,看向李景隆,“是吧!”
李景隆趕緊點頭,“對對對,套路多!”
“唯有你這個歲數!”
朱標又看向嬌娘,“又會說話,又會疼人,又懂得人心,又曉得體貼!就是常說的.....風情!”
“呵!”
嬌娘掩嘴輕笑,“奴哪有您說的那麼好!”
朱標身子微微前探,笑道,“把面紗脫了....不是,摘了!”
嬌娘對著朱標,勾人一笑。
然後解開面紗,霎那間,一張略微圓潤,但極其精緻的臉,出現在朱標和李景隆的視線當中。
怎麼形容呢?
這張臉帶著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但也帶著成熟女子特有的風情萬種。
既奔放又含蓄.....既精美,又熱烈....
“你多大開始做歌女的?”朱標看著嬌娘的臉,輕聲問道。
“奴七歲時,被賣給了人牙子....”
“誰賣的?”朱標怒道。
“奴的嫂子!”
嬌娘美目低垂,“奴是家中小女兒....爹孃沒了。嫂子要給侄兒說媳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