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準備妥當了!”
李景隆笑道,“到時候還請太子爺您賞臉,喝杯喜酒!”
“呵呵!是不是還得給你隨點份子錢?”朱標打趣一句,餘光朝門口看了一眼。
就見李老歪匆匆進來,一邊走一邊擦拭著他砂鍋大的拳頭。
李老歪走到李景隆身後,直接開口道,“爺,少爺....小的把那廝的牙都敲掉了!”
“行了!”
朱標起身,唰的展開扇子,“出來小半天了,回家!”
說著,扇子對著李景隆肩膀打了一下,“你忙你的去,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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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朱標這邊,上了一輛馬車,緩緩駛入街巷。
走了半炷香的時間之後,朱標微微撩起車窗的簾子。
邊上一名便裝侍衛,快步上前,做傾聽狀。
朱標低聲道,“告訴毛頭,他可以去了!”
那侍衛無聲點頭,而後迅速轉身,消失在街巷的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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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格外漫長。
尤其是對前路渺茫,心中發慌的人來說。
京城外的官道邊上,點著兩處篝火。
呂家連主帶僕,近乎一百多人,守著篝火無聲的依偎在一起。
半個月前,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
短短十幾天之後,卻成了被剝奪了所有,發配嶺南的囚徒。
“快點吃,吃完了快點睡!”
不遠處,一名押送他們的把總,橫眉罵道,“明一早還趕路呢!”
“是是!”
呂家的當家人,曾經的太子妃呂氏的堂哥呂賢忙對著那些他曾經看都不看一眼的小人們拱手,微笑。
“睡吧!”
呂賢低聲對身邊的呂家子弟們說道,“女眷們睡當間,咱們男的在外邊!晚上警醒著點!男的分兩撥睡....”
如喪考妣的呂家子弟們無聲點頭,又唉聲嘆氣。
他們的家已經沒了,他們的財產也早就充公了。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家裡的女眷們.....
一路上,那些兵丁們的不懷好意,他們都看在眼裡,憂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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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寂靜無聲。
忽然,撲撲一陣飛鳥,從林中躍起,在空中盤旋飛舞。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下,一群黑衣人,無聲的靠近,押送呂家人的隊伍。
他們身手矯健,腳步雖輕,但動作極快,像是貓一樣。
“毛頭....”
一名黑衣人,走到一名魁梧青年的身邊,低聲道,“動手吧!”
後者微微點頭,“嗯!”
突然,漆黑的夜空之中,月色泛出。
清冷的月色照亮了兩張臉。
赫然是鄭國公常茂,還有永昌侯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