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的疑問,似乎都被隨後從夢美的方向傳出來的,肌膚與布匹的相互揉搓示愛,相互纏綿的絲絲聲中得到了答案,她竟趁著黑夜,癲狂地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絲毫不把沐陽這個大男人放在眼裡。
孤獨的脫衣舞會——
難不成這是要色誘我嗎?
孤男寡女於一室,一邊還是以此為生計的女人,這要是被拍下現場,那是跳到冰河裡也洗不清了。
沐陽可沒那麼傻,互相交流了數十回合,怎能盼著對方是那種會使出這種下策的對手,要是能在床上閉個眼睛就能搞定般單純,沐陽也不至於極力去洞穿夢美的本質。
“睜大眼睛看吧,看我的處女秀!這陶瓷一般的胴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造來的!”
旋風拂面,床墊發出乾澀的唧唧呻吟聲,香水的氣息混合著少許的汗味,為這片什麼都沒有的寂靜添磚加瓦,沙沙聲從左耳進,再飄到右耳進,睜眼閉眼,耳邊都是海浪的聲勢,配合著看不見的舞姿拍浪沙灘上。
只不過夢美沉重且不穩定,還帶著青色與疲軟的步伐,並不能支撐她在床上的翩翩起舞,很快就一腳踩空,摔倒在床上。
“呵,好在燈沒亮著,羞死人了,什麼愛之舞者,什麼頭牌,可笑至極。”
與原本那矯揉做作的語氣不同,現在的夢美彷彿卸下了擔子,放下了偶像包袱,變得開放了起來,言語中的小心思都顯得如此乖巧,這要是某種讓人放鬆警惕的蠱術,那沐陽就不得不佩服夢美的人心掌握之力。
“所以說,你能直接把我帶到那個地方去了嗎?還是說你想再檢查一下這東西?”沐陽象徵性地晃了晃信封。
“呵呵,我還真沒想到你能與上頭有一腿,你還記得你帶信封進來時,是誰領著你的?”
想都不用想,那糟糕的回憶就已經足夠沐陽喝幾瓶蜜汁來中和胸口中漫開的苦澀。
“聽你的語氣,並不像在質問我,那我就不回答了,反正你也知道。”
“...也不,是也不是,我只知道我所知道的,但不包含你帶著信封進來過這事情,如果領導你的那個人,不是我...那就說明,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了,對你而言,對我亦也。”
說話還是那麼不痛快,不過總算透露了不少資訊。
“也就是說你這下沒法完成你剛才提供的籌碼了?”稍微纏繞著責備的色彩,以及一絲的喜悅,沐陽開口問道。
“對,也不對,只要搞定那個臭妮子,我就依舊可以為你鋪平這條路。”
“搞定?”
夢美說的虛,而沐陽聽得也虛,那個就算拼盡全力,不惜用上作弊的法寶,就算騙自己,也沒辦法瞎編著說自己能佔上風,能打贏她的怪物站在對立面,光吼一聲,這邊腳下的平臺就得碎出裂痕來。
“我不曉得你對她有多少了解,但恕我直言,就連萊茵也沒法百分百壓制住她。”
“我當然知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她半個同事。”
“哦?”
聽起來怪怪的,明明就連她手下的小妹子們,也不知道那個女嚮導的存在,而夢美的感情可比一面之緣要更加深入。
“...我連她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不過按她的水平,騙過我手下的女孩那都算不上事吧。”
沐陽心裡默默表達了最崇高的贊成。
“計劃呢?該不會讓我拖著萊茵的後腿,對那女的發起衝鋒吧?”
一聽沐陽這鬧彆扭一般的調侃,夢美從喉嚨裡蹦出了比平時的任何聲音都要豪爽的爆笑。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小子,這裡是特樂依爾,是充滿了理性的皇都,打打殺殺可不好。”
換句話說,那就是敵強我退,另尋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