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吃了嗎??到頭來不也被當成棄子才流落至此!”
蘇丹雖然激動紅了臉,但還是怕被別人聽見,壓低了喉嚨的火候,就像被悶在不鏽鋼盆裡沸騰的水一般。
本被一言點亮了灰霾了數年的眼眸,但下一秒鐘,又沒出息地嘆了一口氣。
“誰又不想在地下叱吒風雲呢?只是咱兩一直以來都沒有進展,我想啊,是不是咱們招攬新人的辦法有問題,是不是得換一個思路?”
“好一個心地善良的阿本啊,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在哪裡打拼?這可是別離於地表的世外桃源,不受那白痴一般的‘常識’所約束,為了逃離這種束縛,我們不才會在城外的‘賽場’相會,可別摘掉你的初心!我們可不屑披上文明的皮毛,弱肉強食才是硬道理!只有強者,才會被追隨。”
“...你說的對,軟弱可爬不上金字塔。”
蘇丹鬆開手,溫柔地撫平阿本衣襟上剛才捏出的皺褶,嘟了嘟嘴。
“那小鬼說不定過會兒就被臭得燻出來了,不然還是展現一下我們的‘誠意’吧,他確實有點強硬,可我不討厭,作為我們的首席小弟來說,恰好了!”
於是兩人終於跑到了岔路的最深處,等待著他們的是左右一邊各一扇的門,相對而立。岔路盡頭掛著一塊鋼板,上面十分原始地刻著歪歪扭扭的字,大概書寫了一些有關落花村‘常識’的內容,還溫馨的用一行大大的字型,刻寫了落花村式的‘懲罰’樣式,種類之多,還供選擇,若讓沐陽選一個屬於自己的懲罰套餐,那沐陽大概會毫不猶豫地脫口一句‘我啥都沒幹’吧。
門上貼著一頭是圓加箭頭,一頭是圓加十字的兩塊粗製濫造的金屬片,眼睛不好的,說不定還可能分不清到底是男還是女,最後喜得一頂偷窺加變態的大圓帽。
“你說,他往哪邊去了?”阿本依舊秉持著軟弱的個性,怯生生地問道,而對蘇丹而言,阿本的這個壞習慣,幾乎每次都要擊打搖搖欲墜的平穩心。
“每個人脖子上都繫著一顆腦子,你是裝看不見還是真瞎啊?”
阿本當然能非常智慧地回一句‘我當然看不著’,但眼角曾被蘇丹打傷的疤痕在隱隱作痛,他也自然不打算自討沒趣。
“你哪聽過我的見解,我不過是省略掉沒有意義的問答罷了...”
見本委屈巴巴的,蘇丹原本還打算一口氣將火氣發洩出來,卻從隨著屁從後庭放了出去。
“能別在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廢話了行嗎?你難道聞不到這股屎尿發酵的臭味嗎??趕緊把那傢伙從裡頭揪出來就得了!”
“...就憑這一句話,咱倆誰能打得過他?”
這句話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卡在了蘇丹的喉壁間,千百的罵言與汙語,那些他認為能拉高他地位與幸福感的髒話,在這顆尖銳的石子面前,通通敗下陣來。
“你說啥?”磨合半天,最終也只能擠出兩耳好似精明的痴態,掩蓋自己內心迸發的羞恥。
“或者說每次我們都用這種冷暴力,說不定根本就不能牽扯得住對方的心啊。”
“吶你說怎麼辦?”
本想了想,腦子裡浮現不出什麼歪點子來,畢竟他只是個懦弱的跟班。
“比方說,用你那看似仁慈的偽善來懷柔他,在他餓了只能喝上一碗沒肉的骨頭湯,拿你的那份去犒勞他,說不定會向你傾心,畢竟有的人吃軟怕硬,而有的則相反呢。”蘇丹沒好氣地陰陽怪氣道。
“為啥是我,這種時候不是發起者該出力的嗎??”
壓根就沒預見沐陽會從廁所的小視窗逃跑的未來,這兩人還有餘力廁所面前爭執,內心或許都更期望沐陽能早點降了他們,畢竟哪有不內急的人會往廁所裡鑽,而且還是連個固定的清掃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