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給他人洗牌也一樣,較為生疏的手法,反而能留給傑克足夠多的時間在腦中重新排列卡牌順序,只要牌堆能回到手上,就能派得出任何想發出去的牌。
傑克作為莊家,為自己發牌,直到比對方點數大之前,是不會停下來的,在傑克眼裡,這不過是抬高自己身價的透明法則罷了。
一張牌,兩張牌蓋在了桌上,傑克看都不看一眼,繼續為自己配發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連續給自己發了8張牌,傑克卻完全沒有一副‘搞砸了’般悔恨的愁容,時不時用餘光盯著沐陽,奸笑著,繼續給自己發第九張牌。
沐陽可沒有義務阻止他自暴自棄,沐陽覺得就算他再肆無忌憚地出千,也不會能多過分,這要是玩脫了,沐陽也就能撿一個便宜。
但眼看傑克就要奸笑著,伸手向第十張牌,沐陽卻忍不下去,趕緊讓他停手。
“你先看看你牌,如何?這裡只有你我她三人,有什麼好顯擺的。”
“你確定?”
傑克停止了動作,轉而收起奸笑,換了一張沒有感情的撲克臉。
“趕緊的。”
“那麼,就讓您好好看看,您面對地究竟是運氣,還是天。”
傑克手指直指天頂,如老鷹獵食一般,俯衝而下,將九張牌由左到右,一次性來了一排天地反,紙牌油量的光澤,反射著天頂吊燈的耀光,而顯現出來的數字,讓沐陽不禁瞪大了眼睛。
黑桃A,梅花A,方塊A,紅桃A,在收集了兩張A的時候,A的單張計分也變成了1分,也就是前四張牌,竟然只有小小的4分。
翻牌還在繼續,後面四張牌更加離譜,黑桃2,梅花2,方塊2,紅桃2,這簡直就是逼著人去實錘出老千,晝日堂堂之下拿著槍逼迫警察抓捕自己那番情景。
“8張牌,12分,按照規則,我還得繼續抽牌,這可是規則啊,哎呀,好怕爆點呀,要是我輸了,您可大發慈悲著點。”傑克假惺惺地悲傷著面容,學著被母親沒收了積木玩具的小寶寶一般,可憐巴巴地抿著嘴唇。
沐陽本已打算順應驚訝之情,蹦躂地站起身,不料卻被身後那忽然猛烈起來的注視,如小刀變電鋸一般的變化,嚇得又縮了下來。
可惡!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啊!難道我內褲露出來了不成!幹嘛盯著我下半身啊!
嚮導的奇行,傑克的猖狂,二重壓力如兩塊千斤巨石,將沐陽像一塊三明治肉排般夾在了中間,給予了他名為困惑的壓力。
“你也不考慮裝個傻了是吧?你是認為我會把這一現象歸為奇觀,還是懷疑你剛開了一副新牌?”
“嘿嘿,你別急嘛先生,機率學上,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嘛,比起斥責我,不如好好後悔如何?要是你打算搏一把,多抽一張牌,你可就正好是21點,我除了抽到黑傑克以外,沒有別的辦法,我明明多次提醒你的說~你可是浪費了大好良機啊哈哈!”
傑克咧嘴混賬一笑,嘟著嘴將頭向沉住氣的沐陽湊近,卻剛好保持拳頭揮不到的安全距離,半桶水的嘲諷技術,也不見得觸及到了沐陽的暴怒線。
“12點你就算贏了?接著抽牌吧。”
應對著傑克的同時,沐陽還得注意女嚮導的動向,她如今已經距離沐陽只有半米之遙,隨便伸手足踢都能提到對方,仍然望著沐陽的尾龍骨,牌桌上的對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哼,也對,輪到我要牌了。”
第九張牌,是紅桃3;第十張牌,是黑桃3。點數共為18,不多也不少剛剛好。
A和2都抽完了,就輪到3,邏輯上好像確實說得過去。沐陽心中萬般自嘲道,如此開卷考試,沐陽仍然無法從傑克身上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