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宴身旁的公公立馬跳出來道:“大膽!居然敢對陛下不敬!”
然而,楚之宴聽到顧清鳶的話,卻只是輕揚了一下唇角,說:“那顧少主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他那副傲慢的模樣讓顧清鳶已經徹底恨上了他,走到他的身旁的時候,不管屋裡的人是如何震驚,朝著他直接出手。
快了,就差一點了。
座位上的人紋絲不動,好像並不害怕她會偷襲自己一樣,然而一旁的公公已經急得不行了,聲音尖細道:“護駕,護駕!把這個對陛下不敬的人抓起來!”
顧清鳶的目光投向那個小太監,只覺得他十分聒噪。
在顧清鳶快要碰到楚之宴身體的那一瞬間,楚之宴以更快的速度躲開,並且反手把她按在了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上,抓緊她的手。
小太監鬆了一口氣,簡直就要熱淚盈眶了,不愧是他們陛下,動作就是快。
楚之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單手就扣住了她的手,任憑她如此掙扎也不能掙脫,說著:“顧少主想殺我的話,那也要比我活得久,你這般作死,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
顧清鳶冷笑一聲道:“那你最好就殺了我,不然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那我也拭目以待。”
楚之宴鬆開了她的手,重新獲得自由的顧清鳶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他坐過的地方,她嫌髒。
屋子裡一片寂靜,他們都被顧清鳶如此大膽的行徑震撼到了,關鍵是陛下似乎還想留著她,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陛下要把敵國將軍的女兒留在身邊。
楚之宴過來似乎只是想告訴她已經找好了她的替身,在長樂宮待了沒多久就起身出去了。
在他離開以後,顧清鳶想著逃出去的辦法,她必須儘快回到舷城,不能讓她娘被那個男人找的替身騙到。
楚之宴出去之後,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問他:“陛下,你的手沒事吧?”
他們陛下自登基起就生了一種怪病,不能接觸到女人,可他剛剛親眼看見陛下抓了那個女人的手!
楚之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碰過她的那隻手,並沒有任何異常。
“沒事。”
雖然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帶感情,可小太監經常跟在他的身邊,對他再瞭解不過,居然發現他的聲音裡好像帶著笑意。
真是見鬼了,那個人想要陛下的命,他還留著那個人,並且還笑了。
晚上,杜鵑過來送飯的時候,看到顧清鳶正盯著她。
她害怕得後退一步,被顧清鳶甩出去的痛苦她還記得,她怕顧清鳶再對自己出手,畢竟連陛下可都在護著她,自己又只是一個宮女。
顧清鳶朝她擺擺手,露出一抹笑容,說:“杜鵑,過來。”
杜鵑一個勁地搖頭,把飯放在了離她不遠的地方,之後後退幾步,快到門邊的時候,顧清鳶追了上來。
杜鵑立馬害怕地跪在地上,求饒:“求姑娘饒了奴婢,奴婢就是一個下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顧清鳶磕頭。
“我又不會吃人,你那麼怕我幹什麼?”
杜鵑頭也不敢抬,身體在發抖。
“求,求姑娘放過奴婢。”
她也只不過是聽命辦事,上面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顧清鳶皺眉道:“我又不會要你的命,你現在把衣服脫了。”
杜鵑更加害怕了,裹緊自己身上的宮女裝,“奴婢,奴婢不賣身!”
“……我不是那個意思,”看杜鵑好像誤會了,顧清鳶又只得耐著性子解釋,“你只需要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就好,和我換一下。”
她現在穿著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