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哪裡不舒服?”
顧清鳶試圖忽視面前的美色,轉移注意力,問他道。
林星河壓下心中的羞恥感,心想反正他已經嫁入顧家,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他的手指纖長筆直,肌膚表面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指尖泛著紅,輕輕把散下的青絲往後撩。
接著,他的語氣像是帶著魅惑般。
“你走近些,我告訴你我哪裡不舒服。”
“噢。”
顧清鳶又向前邁了一步,聞到他的身上帶著剛沐浴過後的香氣。
那股香氣與他身上的藥味混合在一起刺激著她的鼻腔。
看著她的眼中沒有一絲雜念,林星河的心中有些挫敗。
自己明明都放下羞恥,這般勾引她了,她還這樣無動於衷。
直到顧清鳶坐在床邊,兩個人離得很近的時候,顧清鳶抬起手觸碰了一下他的鎖骨。
林星河心中大喜,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於是,他身體下滑了些,又是不經意間讓衣服自然滑落。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輕咬下唇,看著她的眼神彷彿能夠拉絲。
“有點涼。”
林星河還沒有明白她口中的“有點涼”是什麼意思,接著,他就感覺身上一沉,像是被什麼給蓋住了。
顧清鳶拉開放在他身邊的被子,蓋住他的身體,一臉關心道:“既然冷怎麼不多穿點?被子也不蓋,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林星河的表情逐漸僵硬。
看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顧清鳶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苦口婆心地勸他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本來就不大好,還是要多保重身體。”
她把被子往上拉,想把他的脖子也給蓋住。
但是當她拉的時候,感覺到了些許阻力,是林星河試圖在把被子往下拽。
顧清鳶還以為是這被子有些重,不太好拉,經過她的不懈努力之下,被子被她往上拉成功,此時的林星河就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
他有幾分幽怨地看著她。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林星河咬牙,一字一句道:“我,現,在,很,好。”
“果然還是受涼了,蓋上被子就好多了。”
林星河:“……”
難道她是真的不明白嗎?還是說,因為他們討厭自己,所以故意這樣。
不爭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漸漸的,他的眼睛溼潤,看起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生病最嚴重的時候,他都很少哭,只是心裡一片死寂,想著乾脆死了算了。
但是現在,到了她身邊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逐漸變得矯情。
屋中一片安靜。
顧清鳶一邊給他擦淚一邊問道:“還是感覺不舒服嗎?”
林星河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說道:“是這裡不舒服。”
頓時,顧清鳶感覺到手底下的面板有些燙手。
熱意從他身上傳來,她想掙脫,但是卻掙脫不了。
林星河又哭又笑,像是已經癲狂。
“我以為,我以為我終於如願能夠嫁給你。可是,為什麼你的心中一點都沒有我,你可以把愛分給其他人,為什麼不能施捨給我一點?”
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比之前帶著滄桑,尤其是他生了病以後,身體越發削瘦,她甚至都能摸到他那硌人的骨頭。
她平靜地說道:“林星河,你冷靜一點。”
他搖著頭,“我現在冷靜不了,我只要一想到等我死了,你就會把我遺忘,我就難受得想大哭一場。”
他趴在顧清鳶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