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大晚上來找自己,任誰都會覺得他不安好心。
許凡還想說些什麼,但顧清鳶忽然想到在溫述白那邊時,他說許凡假冒她的字跡,寫了一封信。
在許凡開口以前,顧清鳶盯著他冷冷地說:“許凡,你是不是以為有我娘這層關係,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堂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許凡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呵,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還有,你以為你帶著顧家的東西離開我就不知道嗎?”
只不過她懶得跟許凡計較,但既然他今天晚上自己找上門來,那她就好好跟許凡算一筆賬。
“你拿走了一套茶具還有一個花瓶,價值兩百兩銀子。還有一幅字畫……你若不乖乖交出來,我就按偷盜罪處理了。”
許凡乾笑著,“可能是我不小心拿錯了。”
“還有,”她繼續對許凡說,“你假冒我的字跡,試圖挑撥我與溫述白的關係。如此大膽,我看你真的是活夠了。”
她那封寫給溫述白的信,怕也是被許凡給毀了。
春分立馬憤怒地說:“許公子,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過分!”
許凡瞪她道:“你一個低賤的下人,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春分早就對他忍無可忍了,在跟顧清鳶對視以後,果斷選擇對許凡動手。
或許少主不好出手,但既然許凡說她是一個低賤的下人,那她這個不識相的下人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一直以來把自己當回事,還敢拿他們顧家的東西,離間少主和溫郎君的人。
春分一個箭步上前,抬手對著許凡的臉就是兩巴掌。
到時就算真的有人問起來,她就說是自己與許凡的矛盾,跟少主無關。
許凡被打以後,目瞪口呆地看著春分。
他當然也不能忍,立馬回擊。
“呸,你也敢打我。”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沒一會兒,許凡的臉都被春分打腫了。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真的出人命了,顧清鳶這才制止他們。
“夠了。”
許凡捂住自己的臉站起來,一臉怨恨。
顧清鳶又問他:“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許凡想到剛剛差點被春分打死,此時害怕得後退一步,瘋狂搖頭。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跟顧清鳶單獨見面,到時他再故意勾引她。
就算沒有發生什麼,但是把人引來,讓別人誤會發生了什麼。
他再順理成章地留下來。
但是現在,他被打成這個樣子,還有那個下人在,他的計劃完全不能實施。
“好,那我送你出去。”
顧清鳶帶著許凡來到院子裡,有還在院子裡的下人看到許凡鼻青臉腫的樣子,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春分訓斥:“都看什麼看,活幹完了嗎?”
那幾個人就又低下頭。
親眼目睹許凡出了大門,看到那個將軍府過來的下人一直在門外等著許凡,顧清鳶對他道:“把許公子帶回去,不許讓他再出來一步。”
“是,少主。”
回到將軍府,許凡就去找顧將軍告狀,說顧清鳶讓人把他打成這樣。
顧將軍忍不住皺眉道:“清鳶不是這樣殘忍的人,你把事情始末跟我說明白。”
許凡哭嚎:“就是堂姐,她眼睜睜看著那個叫春分的賤人打我,也不阻止。”
但顧將軍卻對他沒什麼耐心,不耐煩道:“回去上些藥就好了,一點小傷而已。”
許凡指著自己難以置通道:“堂姑,你說這是小傷?”
“不然呢?當初我在戰場的時候,受的傷可比你這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