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鬆開顧清鳶,說:“走吧,我跟你一起。”
來到顧將軍的房中,顧清鳶開門見山地說道:“娘,我們明日就把許凡送回去吧。”
她都不想喊那個人一聲“堂弟”,尤其是春分向她說了許凡做過的事情以後,她對這個人就更加厭惡。
“剛好,我今天也與他說過了。”
許凡表現得很是傷心,甚至還下跪求自己留下他。
但許凡在府裡的所作所為她也不是沒有耳聞,以前只是忍著罷了,心想反正是親戚。
但現在,或許讓他回到他原本的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日後他若是再嫁人,又是一個麻煩,將軍府畢竟不是他的家。
決定送走許凡以後,她的心中也輕鬆了許多。
而許凡一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豪華的將軍府,回到他原本的地方時,這巨大的落差讓他心中十分難受。
不行,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他的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顧清鳶陪著顧將軍一起吃了飯,知道明日許凡就會被送走,放心地回去了。
而她出了將軍府以後,察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是誰不敢露頭,只敢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
她以為會是太女的人,卻沒曾想,從暗處走出來的居然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
如此亮眼的顏色,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他。
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那打了許多耳洞的耳朵,以及眼睛下面一點位置,鼻子左右兩側的鼻釘。
在“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時代,他這種行為可以稱之為大逆不道。
若是再染上一頭黃髮,就是那種看起來讓人頭疼的叛逆少年。
他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狗牙項鍊,腰上佩戴一把短劍。
“嘖,不愧是顧少主,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紅衣少年輕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屑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妝很濃,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具有攻擊性,就像……
未被馴服的野犬。
“你又是誰?是誰讓你來跟蹤我的?”
“我?難道跟蹤你還要有人吩咐嗎?”
顧清鳶冷笑道:“那你目的何在。”
紅衣少年直接拔出短劍朝她襲來,一邊眉毛上挑,好像在試探她真正的實力。
然而,顧清鳶只用手就接下他這一擊,嗤笑道:“不自量力。”
紅衣少年越來越興奮,甚至語氣帶著不正常的瘋狂。
“哈哈哈,不愧是上次比武大會的第一名,有點實力。”
這個人,怕是個瘋子。
顧清鳶不想和他過多牽扯,可那個人卻不想放過她,招招致命。
要說這個人是來要她的命的,她都信。
但,她可是曾經跟她娘在戰場上廝殺過的,眼看他出手越來越狠,顧清鳶也慢慢認真起來。
直到,紅衣少年倒在地上,顧清鳶踩在他的頭上。
“想對我動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紅衣少年嘴角帶著血,他將嘴角的血跡舔去,說道:“我景千帆一百二十斤三兩。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顧清鳶腳下用力,依舊踩在他的頭上,“誰問你這個了?”
“不是你說讓我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我告訴了你,你怎麼還生氣?”
顧清鳶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瘋子計較,之後鬆開踩著他的臉的一條腿。
“你姓景?”
景千帆從地上爬起來,說道:“不然呢?”
京中只有一家姓景的,那就是景氏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