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仲略微有些走神，似乎在回憶。笑著搖頭，“剔骨啊，也不是很疼！疼的，是那人的眼神，冷漠得不可思議啊！”

奚仲似乎不願再提，“後生，你可是人皇之後？祖上是哪一位？”

袁洪搖頭，什麼祖上人皇，自己的身世都還撲朔迷離，看不真切。

“老先生，帝禹問天，過程你知道嗎？”

奚仲疑惑的看著袁洪，“你們後世之人，為何對前事如此好奇？”

袁洪看著奚仲，“還有誰詢問問天一戰？”

奚仲笑著搖頭，“後世之人，的確聰明。想老夫以前，就不會玩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若是老夫靈光一些，或許也不會是這樣了吧！”

“老先生，是有些後悔嗎？”

“後悔，怎麼可能會後悔。我奚仲此生，就沒有後悔一說！”奚仲抬頭笑道，“人生在世，絕無不該路！”

“問天一戰啊，就是想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啊。”

奚仲看著袁洪，“難道，你就沒有什麼關於自己的疑問嗎？”

袁洪皺眉，“老先生是說，我有什麼問題嗎？”

奚仲苦笑，“那倒沒有，老夫就是說，其他的？”

袁洪笑道，“那就沒有了！”

“倒是對老先生之事，尤為感興趣！”

奚仲便不再開口，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

袁洪老神在在，奚仲卻如坐針氈。直到大殿外，一聲巨響，奚仲方才緩緩開口，“你贏了，後生！”

袁洪朝著奚仲一拜，“先生高義，為人類開先河，神骨被剔卻以德報怨。無論神庭，還是人世間，都欠先生諸多！”

奚仲擺手，“從來沒有誰欠誰！說吧，你要什麼？”

袁洪一笑，“那先生覺得，洪有什麼？”

奚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吾輩不如後人遠矣！”

袁洪微微搖頭，腦海中浮現那一幕：

奚仲不甘，於甘之戰場建工神殿，考教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