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星最後一次機會。
他以後可以參加很多次音樂比賽,柴可夫斯基,肖邦,利茲,克里夫等等國際比賽,但是小柴賽他只有一次了。
路西鳴明白徐知星的執著,他在小柴賽輸過一次,所以他想贏回來。
短暫的沉默後,琴房內響起一陣輕嘆。
“我等會再去找下醫生問問,等醫生評估下你的身體健康。”路西鳴犟不過徐知星,但也不想任由他胡來,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徐知星瞬間轉悲為喜,眼淚也立刻停了下來,“西鳴,你最好了,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想參加小柴賽。”
路西鳴正色說:“我沒有同意你去參加比賽,我只是幫你問下醫生。”
徐知星雙手握著路西鳴手臂說:“肯定可以的。”
“我說沒用,要趙老師和你媽同意。”
“你肯定有辦法讓他們同意的。”徐知星晃了晃路西鳴肩膀。
“我沒有。”
“你有!”
“你就是有,你最厲害了!”
看著徐知星這幅磨人的樣子,路西鳴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
兩天後,路西鳴告訴徐知星,趙老師和林芳同意了。
“但是要約法三章。”
徐知星迫不及待地說:“十章都行。”
“第一,在比賽期間,如果你有任何不適,都必須馬上告訴我們,以身體為第一位,放棄比賽。”
“沒問題,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們。”
路西鳴瞥了他一眼,嘴角帶著無可奈何的笑容。
“第二,從現在開始到去莫斯科,醫生說的任何要求,你都必須嚴格遵守,不許討價還價。”
“行行行,第三呢?”
“第三。”路西鳴停頓下說:“無論這次比賽結果如何,你都不能放棄彈琴。”
“這點是趙老師補充的。”前兩點是路西鳴和林芳共同商量的。
徐知星眨巴眨巴眼,“我不會放棄彈琴的。”
“我上次說不想彈琴也不只是因為比賽沒發揮好。”
“我知道。”路西鳴語調認真,看著徐知星的眼睛說:“一次比賽,說明不了什麼。我們就當這次去莫斯科旅遊,順便參加下比賽,不要給自己太大的負擔。”
“哎,你也要去莫斯科嗎?可是學校七月份才放暑假。”
“那我請假。”路西鳴毫不猶豫地說。
徐知星性格看似柔和乖巧,實則骨子裡有著天生的執著堅韌,不然他不會十年如一日地彈琴。
尤其是他在小柴賽輸了一次,他不贏回來,他就不甘心。
甚至今年比賽準備演奏的所有曲目都沒有更改,和前年一模一樣。
他在哪輸的,他就要在哪贏回來。
小柴賽
六月莫斯科的夜晚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徐知星坐在窗前,望著遠處紅牆金瓦的俄羅斯金色大廳,修長的手指抓緊了身下的抱枕。
明天是第一輪比賽,他此刻感到有些緊張, 薄唇緊抿, 面色有些蒼白,察覺連心跳都在加速, 他無法避免地想到了在日內瓦的那次失敗的比賽。
“星星?”路西鳴半裸著上身, 從洗手間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條的毛巾, 隨意擦著頭髮上的水珠,未乾的水珠順著身體的肌肉線條流向寬闊有力的背脊。
他喊了兩聲, 徐知星都沒反應,於是走到他面前, 捏了捏他的臉,“不早了, 快睡吧。”
這次來莫斯科比賽, 除了路西鳴, 還有徐明軍夫妻以及趙培生夫妻。
一路上他們為了緩解徐知星的焦慮,除了趙老師會提及比賽的各種事項,其他人更多的是把這次比賽當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