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換一，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返回的第一件事，王立馬不停蹄的將此事彙報。

文永恆那間依山傍水的精緻小樓。

年輕的上級，眉頭微皺，隨即恢復平靜。

王立有些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大佬，這可是至尊戰體，不是路邊的貓狗，你，你就不能多點豐富的表情，好讓我知道你是難過還是生氣……”

“好，我知道了。”

文永恆揮了揮手，打發滿腹牢騷的王立。

他完全沒注意，對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火靈體餘飛雲，沒有回來……”

王立低眉垂首，紋絲不動，聲音很低。

訊息很有主次之分，先是至尊戰體，再到火靈體。

王立也有小心思。

先來個大的衝擊一下，再彙報餘飛雲的死訊，應該會有所緩衝。

這樣，文永恆的罵聲想必就會小許多。

“王立，你這院首怎麼當的，啊？”

文永恆眼神如刀，拍案而起，指著王立破口大罵，

“一次秘境就讓書院損失兩名絕世天驕，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看你這院首是不想當了，說說，你是想去哪個養老部門，我立馬就給你批。”

“文院罵得好，我失職我有罪，怎麼懲罰我都接著，皺下眉頭就算我王立輸。”

王立如芒在背，不敢與之對視，硬著頭皮將罪責一併攬了過來。

嚴格來說，兩人的死亡，還真不能怪到他頭上。

蘇修不用說了，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因此，一開始聽到他的死訊，文永恆神色還算平靜，畢竟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不管是至尊戰體，還是不滅劍體，很可能有一個回不來。

火靈體的隕落，是很讓人意外。

可危險重重的高階秘境，沒有誰不能死。

修行之路，誰都有可能中途隕落，身死道消。

這一點，王立清楚，文永恆同樣十分清楚。

問題是，一次性死了兩位，打擊不可謂不大。

天玄書院再家大業大，也絕對無法承受這樣的噩耗。

接手了書院大小事務的文永恆，明面上就是當家人。

在位期間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何不讓他火冒三丈。

老韓回來了，怎麼向他交代？

這副院長的頭銜，是不是就此到頭了？

有火自然就得撒出去，王立無疑成為最佳物件。

因此，他還真就得承擔這個怒火。

至於什麼罪責懲罰之類的，不過是表個態度，讓對方的火氣消得快一些罷了。

“滾滾滾……看見你我就來氣。”

文永恆像趕蒼蠅一樣，將不耐煩全寫在了臉上。

“是。”

王立如臨大赦，扭頭就走。

一副此地不宜久留的模樣，腳步如風的溜之大吉。

作為親信，王立可謂十分了解頂頭上司的脾性。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