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若游絲。

一旁的白裡，聚起不多的靈力，鋪開神魂，感應到他悽慘的模樣。

“小子，你沒事吧？”

白裡屏住呼吸，詢問。

他怕呼吸聲影響，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唔……”

微弱的呻吟，斷斷續續，白裡臉色有所好轉，

“看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仙氣，他有聽說過。

畢竟修行之人都向往飛昇成仙，自然喜歡關注這些。

且蒼瀾界以前，還有不少人獲得過。

不過如大多數人一樣，知之不詳。

沒有親自接觸，根本無法形容仙氣的奧妙。

至於魔氣，聞所未聞。

不過還是能大致猜出，應該和仙氣是同一等級的東西。

同時吸入體內會怎麼樣？

白裡不知道。

他只知道，魔化妖帝都說不知死活，想來結果不會好到哪裡去才對。

果然，前一刻還活蹦亂跳，得意挑眉的臭小子，下一秒就鑲回了卡槽。

花花的瞳孔，重新恢復了一黑一紅。

且血紅瞳孔的顏色，有淡化趨勢。

“大哥，你沒事吧？”

花花疾聲大呼，微弱的氣息，讓它一度以為，許歌灰飛了。

“哎呦……”

痛苦的呻吟，細若蚊蠅。

證明許歌還活著。

他本想回答……我很好，不要擔心。

不料話沒出口，就被撕心裂肺的疼痛，給搶答了。

花花黑色的瞳孔，閃過笑意。

血紅的瞳孔，看起來很凝重。

一邊呆萌可愛，一邊嗜血冷酷。

同時出現，模樣甚是詭異。

“局勢在我，看小花吃了你這個壞蛋。”

花花掌握主動權，發起了進攻。

魔化神魂，勉強招架，頹勢盡顯。

若不是先前和本尊拼的太過，也不至於如此。

一縷殘魂而已，失去魔氣相助，已然掀不起風浪。

卡槽中，許歌強忍痛楚，進行內視。

“臥槽？”

氣海中，黑白涇渭分明。

仙氣和魔氣各站一邊，似乎商量好了一樣，罷手言和。

那一撞，雙方並沒有完全湮滅，只是同時消失了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點到為止？”

許歌哀嚎，只是試探性的接觸，差點沒讓他灰飛煙滅。

這要是全部爆發，不得掀翻白裡的水晶宮？

“針鋒相對。”

許歌念頭閃過。

魔氣：有本事你過來呀……

仙氣：有本事你別跑呀……

就好像兩個吵架的小孩子一樣，互不服輸的口吐芬芳。

感覺很微妙，他決計不會看錯。

相安無事，怕不是想多了……

許歌隱隱覺得，雙方還會爆發戰鬥，具體什麼時候，他不得而知，

“真是要命了，這萬一哪天再來一次，不得魂飛魄散？”

小命時刻不保，許歌僥倖活命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不見。

氣海中，仙氣灑落點點光輝。

五彩金丹，黯淡的表面，重新恢復光澤。

骨骼生長，血管修復……

仙氣縫縫補補，充當辛勤的園丁。

魔氣浮浮沉沉，沒有趁機出手。

如果它有意識的話，一定會不解發問，

“喂，早晚都要毀滅，修來幹什麼？”

許歌看著魔氣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