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見他發呆,將手中的面罩扔到他的懷裡:“別神遊了,快帶上,我要往外取顏料了。”
姬言州忙拿起面罩自己戴上,衝她笑了笑。
周少瑾見他戴好了,才將準備好的顏料擺在了桌子上:“上色吧,吸進去一點點是沒有關係的,但是你若是覺得身體不適,立馬找我要解藥。”
姬言州不解:“一點顏料不至於的,我從小就畫畫,也沒怎樣?”
“我在顏料里加了劇毒!聞多了就會全身潰爛而死。”周少瑾面不改色的道。
姬言州聽了差點沒原地摔倒,他反應過來之後,拉著周少瑾道:“就不能先給我吃解藥?”
“解藥也有毒,你若是吸入的不多,最好不要吃解藥。快點畫就是了。”周少瑾說完,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間。
“喂——”姬言州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少瑾已經將門關上了。
剛才那樣溫馨的感覺,瞬間就不怎麼美好了。
原來周少瑾要對皇帝下手了。
雖然姬言州的父親一直教導他要忠君愛國,可是自從跟了周少瑾之後,他覺得他可以愛國,但到底忠於天下人,還是忠於朝堂上坐著的那人,他有了動搖。
在班師回朝之後,這種想法更加明顯。
所以此時,周少瑾要用這樣一幅畫去送給皇帝做生辰禮,他覺得完全沒有問題。
姬言州將臉上的面罩帶子緊了緊,想要著色,可是到底有些慌亂。
他定了定神,看著桌案上的畫,山脈起伏、雲海洶湧,心裡的感覺慢慢升起,真正開始著色的時候,就將剛才的危險拋之腦後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少瑾推門走了進來。
姬言州長舒一口氣,道:“還沒有一半,明天我加把勁應該能上完色,誤不了後天皇帝的生辰。”
周少瑾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感覺怎樣,沒事吧?”
姬言州對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
嚇得周少瑾忙往外跑:“我去給你拿解藥。”
姬言州望著她的背影笑道:“我沒事,你去吧,你在這裡我沒法動筆。”
他說著將筆從地上撿了起來,放到了筆洗中。
周少瑾聽他說話,沒有異樣,回身道:“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中毒了呢,我覺得自己做的很有分寸,聞個一天半天的應該沒事,那好好幹活吧。如果餓了,去隔壁吃飯,我將吃的放在隔壁了。”
“好。”姬言州沒有抬頭,他怕自己抬頭了又半天難以平復自己的心緒。
在姬言州的努力下,第二天的晚上,一幅完整的《大寒萬里江山圖》完工了。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腳下有些虛浮,周少瑾忙扶住了他,伸手捂住了他的脈。
姬言州順勢倒在了周少瑾的懷裡。
周少瑾抱著他診完脈之後,放手將他扔在了地上:“萬一我沒給你診脈就餵你吃解藥,也能毒死你,信不信?”
姬言州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我站不穩是真的,坐的時間太長,腿麻了。”
周少瑾見他一臉的委屈,衝他伸出了手。
姬言州一笑,握著她的手, 站了起來,這次沒敢造次,起身之後,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多謝!”
周少瑾將書房的門關上,“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個房間。”
“好。”
第二天,周少瑾帶了畫進宮。
一出門遇到了太子來接她。
這些天,太子一直在周少瑾的跟前刷存在感,此時來接,眾人也沒有感到意外。
“孤給本王準備了一塊天然的壽石,你準備了什麼,若是府上沒有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