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輝忍不住問道:“這是樂著點啥呢?”
張軍聞言,轉過頭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來,輝哥這邊坐,聽他們說打工趣事呢,輝哥你也來聽聽,樂呵樂呵。”說著讓出板凳,順手起開一個啤酒遞給李明輝
李明輝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啤酒,沒坐下。
這時,李進標拍了拍身邊的小夥子,笑道:“菸缸,你再講講,讓輝哥也樂一個。”
菸缸---是李明輝家後面楊立志家的兒子,叫楊剛,煙癮特大,女朋友拒絕和他親吻,說跟舔菸灰缸一個感覺。
楊剛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講述起他的火車奇遇:“我前天坐火車回家過年,臨睡前排隊上廁所。你們猜怎麼著?連續出來幾個人,出來後都狂甩手,那動作危險得很,差點甩我臉上。我當時還想呢,‘上完廁所洗個手瞎甩什麼!’結果,等我上完廁所,突然發現——廁所里根本沒有水龍頭!……”
話音未落,院子裡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就連那些平時端莊穩重的女生也忍不住捂嘴偷笑。李進標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連連拍著大腿:“菸缸啊菸缸,你老實說你臉上是不是被甩了翔了?”
錢東寶說道:“我也講一個,不過不是講我自己的,說某老農春運期間走親戚,春運火車上實在太多人了,可能連上廁所都難,車上突然飛了條ws巾下來砸中在路邊老農臉蛋,老農順手拿起看了一看,發出有史以來最強聲音“不愧我國高鐵名揚四海,他女乃奶的連從車上飛下的手絹都能將人打出鼻血來”
女生們則紛紛指責楊剛:“死菸缸,爛陽光,你倆人也太惡俗了!”但她們的臉上卻分明帶著笑意,顯然並沒有真的生氣。
火盆中的柴火越燒越旺,映照出每個人幸福滿足的臉龐。在這個寒冷的冬夜,李明輝家的院子彷彿成了一個溫暖的港灣,讓在外漂泊的心靈都找到了歸宿。他們在這裡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傳遞著彼此的溫暖,。
李明輝問:“剛子,東寶,你們講講上班的事唄?”
眾人都述說起外出打工的不易,
張月花嘆了一聲:“我今年出去打工,剛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還沒找到,住在哪就成了題。又沒有親朋好友,好在以前一個工友介紹了她親戚,我就住他們家了一個月,唉,寄居籬下的辛酸,經歷過的人都懂。一個月後,我就搬出去了,工作還沒有找到,自然沒住的地方,住旅館吧,一晚上少說也得百十塊。很多人都捨不得去住,只能在網咖或別的地方湊合一下。這樣的辛酸經歷真是太難過了了,不知道你們經歷過沒?”
錢東寶介面說:“找到一份好工作並不容易。雖然現在找工作的渠道有很多,各種線上、線下招聘渠道,但是招工資訊真的是真假難辨。尤其一些線下的“黑職介所”,上來就要幾十上百的會員費。關鍵是交了錢,對方也不一定就給你安排工作,錢還不給退,很多人都有苦不能言。
即便給你介紹了工作,隨便給你個地址,讓你自己去面試,人生地不熟的,工廠地址都找不到。去面個試要折騰很久,關鍵還不一定能面試上。來來回回幾趟,車費沒少花,時間沒少浪費,找的工作還不一定能滿意。這時候帶來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實在不敢再熬下去,只得隨便找個工作先幹著。結果工作累,工資低,可自己也沒辦法,打工的人,註定就得這麼心酸嗎?”
楊剛面色暗淡,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無奈。似喃喃自語:“不想出去了,真不想出去了,但是在家又過不下日子,真難呀!”這聲嘆息,彷彿道盡了千萬農民工的心聲。
錢中信,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重重地哼了一聲,眼中閃爍著共鳴的光芒。“唉,誰說不是呢!農民在外打工不容易,工資不說,心裡卻最擔心4件事,農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