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擔心。“錦兒,這麼對你四弟,會不會太過分了?”
“娘以為,他真的是來給您請安的麼?十多年都沒有踏進過您的院子,這會兒倒是急著上門來了,難道娘還看不透麼?”不是她打擊江氏,這司徒青突然變得殷勤起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江氏抿了抿嘴,便不再說話了。
錦兒說的不錯,吳氏從未將她當過自家姐妹,向來喜歡對她們母女冷嘲熱諷,又怎麼會好心的過來給她請安呢,恐怕這裡面有貓膩吧?
外面正鬧得起勁兒呢,司徒長風便踏著愉快的步子過來了。瞧見那個逆子居然鬧到了江氏這邊,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你不在屋子裡好好反省,到這裡來作甚?”
司徒青見到司徒長風,忽然想起吳氏的叮囑,立馬低下頭去,裝出一副恭順的模樣道:“孩兒…孩兒這幾天在屋子裡反思,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所以今兒個就過來給二孃請安,順便請求二姐姐的原諒。”
聽他如此說,司徒長風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你還不算笨,能夠想到給你二姐姐道歉。可是一大清早的,你在這兒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萬一打擾到了你二孃養胎,你擔當的起嗎?”
被司徒長風這麼一頓訓斥,司徒青的臉色很是難堪。
他原本不過是想過來做做樣子的,但沒想到江氏卻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白白等候了這麼些時辰,現在爹爹又說他太吵了,打擾到了江氏的休息。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實在是受夠了。
江氏在屋子裡也聽到了司徒長風的聲音,正打算出聲,卻被司徒錦搶了先。“娘…快去床上躺著去。”
“為何?我剛穿好衣衫。”江氏有些不解。
司徒錦牽著她的手,走到床榻跟前,三下五除二就將江氏推進了被褥裡,吩咐丫鬟們管好了自己的嘴之後,這才說道。“孃親只管睡覺,其他的交給我。”
江氏雖然疑惑,但是女兒的安排,還是言聽計從。
“咦,是爹爹過來了?”司徒錦從門內探出頭來,見到司徒長風的時候,竟是滿臉的笑意。
看到女兒那張越來越嬌豔的小臉和不同以往的態度,司徒長風的怒氣也漸漸的平息了下去。“錦兒也在?你娘可起身了?”
司徒錦笑著走上前,微微行了個禮後道:“女兒來的早了些,孃親還未醒。不過剛才聽到外面的響聲,孃親的眼皮子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
司徒青見她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有些忍不住嗆聲了。“怎麼可能?我剛才來的時候,不是說已經起身了嗎?”
“四弟恐怕是聽差了。丫鬟們說的是快要起身了,這一點二姐姐我可以作證。”停頓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四弟要是不信,大可進去瞧瞧,看看二姐姐可有騙你?”
“二姐姐說謊,也要找個好點兒理由。這都日上三竿了,二孃怎麼可能還沒起來?”司徒青不服氣的說道。
司徒錦淡淡一笑,說道:“四弟恐怕不知道,這懷了身子的人,瞌睡比起常人的確是多了些。”
司徒長風也不斷地點頭,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
懷了身子的婦人,的確是經常犯困。
“你還敢大聲叫嚷?還不給我閉嘴!”
司徒青被迫住了嘴,但是心中卻愈發的對司徒錦母女倆怨恨了起來。他這一大早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是為了什麼?結果一番殷勤下來,居然落得被爹爹訓斥的下場,他哪能甘心?
跟隨著司徒長風進了江氏的屋子,司徒青就被屋子裡暖烘烘的氣流給包圍了。享受著舒適的環境的同時,他心裡又不痛快了。想他的孃親在府裡得寵了十幾年,也不見爹爹如此大的恩寵,這個江氏不過是靠著司徒錦的婚事,不但爬上了平妻的位子,還享受著正室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