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回來我肯定高興。”莊氏氣不打一處來,“只是那個掃把星跟著回來幹什麼”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莊達年沉下臉,“孩子們都看著呢。這婚不得也訂了,不管你同不同意,總之我跟兒子都沒有意見,別老闆著一張臉。兒子這幾年在拼命找她,甚至為她都去當道士了,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莊氏鬱悶的瞪了一眼老莊,“我都知道,所以才生氣。我兒子如果不是為了她,早就高中狀元了,豈會做道士。”自從知道掃把星一家被殭屍咬了之後,他就一門子心思跟著茅山道士走了。
“你說話小聲點。”莊達年急了,“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莊氏剜了他一眼,“反正我就這張老臉,你們愛看不看。”
飯桌上,氣氛尷尬
自繡兒進門後,莊氏一直冷著一張臉,吃飯拿筷子的手氣很重,差點沒將碗給磕破。
莊達年呵呵笑,“繡兒,吃,多吃點。”
繡兒客氣道:“謝謝莊叔莊嬸。”
一頓飯,繡兒味同嚼蠟,如坐針氈。莊逾臣倒是怡然自在,他往莊氏碗裡夾菜,“娘,給繡兒收拾一間房,以後她就住我們家了。”
“收拾房間”莊氏驚訝的睜大眼睛。
“嗯,我隔壁那間不是空著嘛。”莊逾臣停下手中的筷子,“娘,你同意嗎你要是不同意,一會我自己動手收拾。”
“知道啦。”莊氏牙癢癢地瞪了兒子一眼,“我吃完飯就收拾,行了吧,祖宗”他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哪捨得讓他動一根手指頭。
莊逾臣笑,“謝謝娘。”
吃完飯,繡兒主動收拾碗筷,莊逾臣跟著莊氏去收拾房間。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雖然莊氏仍舊冷著一張臉,可言語卻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麼尖酸刻薄。
繡兒在莊家住了下來,幫著莊嬸洗衣服做飯,莊達年父子到田裡割白菜。莊逾臣回到家,似乎卸下了冷傲的面具,穿著粗布衣下地幹活,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莊氏夫妻出了名的勤勞,田裡種了幾廟大白菜,漫山全是紅澄澄的蘋果,豐收的季節,自然忙得不可開膠。莊逾臣挽起衣袖在田間幹活,繡兒也幫著幹活,她力活大且幹活勤快,莊氏看在眼裡倒有些安慰。
唉,兒大不由娘,他鐵了心要娶安繡兒,她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平心而論,除去安繡兒不佯人的身份,模樣長得俊俏、脾氣溫順、不好吃懶做,這樣的兒媳婦,她還是挺滿意的。
繡兒站在樹底下摘著蘋果,見挽起袖子的莊逾臣兩隻胳膊上有好幾道猙獰的傷痕,不由好奇道:“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妖怪抓的。”莊逾說得雲淡風輕,往將手中的蘋果往筐裡裝。
“什麼妖怪”不知是什麼厲害的妖怪,竟能將他抓得傷痕累累。
“太多了,記不清楚。”
繡兒一怔,不由重新打量莊逾臣。她有些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道士是如何煉成的光是兩條胳膊,就已傷痕累累,他這一生到底捉過什麼妖,又有多少次死裡逃生
“怎麼了”見她盯著自己的胳膊,“你若覺得難看,我想辦法祛疤便是。”語罷,將袖子放下,遮了胳膊上的傷痕。姑娘家愛美,他倒能理解,能順的儘量順著。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祛疤呢”繡兒心有餘悸,“看著怪駭人的,幸好沒傷到你的臉,否則”光是想,她已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以前獨來獨往覺得無所謂,留著疤倒能時刻給自己提個醒。妖怪本性惡,有時心腸手軟只會落得更慘的下場。”莊逾臣露出個若有若無的笑容,“現在不一樣,你覺得難看,我便祛掉,總不能將你嚇著了。”
繡兒的臉一燒,扭頭繼續摘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