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友賓客們聞言,紛紛看向馬彪和方氏,還有穿著一身喜服的馬家二小姐。
“這一家子人真是奇葩啊,原配留下的孩子不養育,反而打起人家的婚事的主意,真不要臉呀!”
“可不是嗎?原配女兒定的是楊郡守家,他們眼紅了唄。”
“我知道,我知道,雲大小姐當年嫁給馬彪,可是抬了一百多臺嫁妝的,雲大小姐死後,嫁妝被夫家昧了去。如今,怕是又盯上了馬小慧的嫁妝吧?”
賓客們看著擺在外面的一百多抬嫁妝,心中信了十分。
新郎官楊二公子在馬小慧說話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她耳朵後面的胎記,而且與她對視有熟悉感,心中確信了母親黎珍說的魚目混珠一事。
所以,他差了人去報官,此事府衙的普快來了,是曹都尉帶隊。
曹都尉聽完前因後果,把當場把馬彪、方氏、穿著新娘服的馬二小姐三人押回去審問。
這邊雲婆婆早有準備,給外孫女另外準備了嫁衣。馬小慧梳妝打扮後,婚禮重新開始。
府衙那邊得了楊家的傳話,把馬彪一家關了兩天,責令退還原配雲氏的嫁妝。
已經被花掉的那部分,雲婆婆沒計較,只把良田、莊子、和鋪子以及陪嫁的人要了回來。
念念回到紫薇堂,把雲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大家聽,都敬佩主子算得真準。
下午,負責在門口接待的阿強驚慌失措跑進來稟報:“掌櫃、主子,不好啦,地痞又來了!”
念念騰地站起身,氣勢洶洶地往外走,邊走邊問:“他們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多少,很多,很多。”
念念到了外面,才知道為什麼阿強說不知道多少人的意思。
門前這條街本來就寬敞,此時左右兩端都是他們的人,拐彎處還看不到尾巴,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人。
這些人都手持刀劍或棍棒,氣勢洶洶地圍著紫薇堂。
街上所有的商鋪都大門緊閉,無人營業,也無路人敢從這裡經過。
刀疤臉的手被白布吊在胸前,看來是還沒有好。
見到念念出來,他舉起拳頭,身後眾人立馬高喊:白虎幫!白虎幫!
真是聲勢浩大,震耳欲聾呢。
念念抱著胸看著這些人,面無懼色。
小黑和小知也出來了,站在她的身後。
刀疤臉諂媚地挨著一個首領模樣的男人說話:“姐夫,就是這臭娘們打斷我的手,還出言汙辱咱白虎幫,說幫主給她擦鞋都不配。”
只見被稱為姐夫的男人留著光頭,滿臉橫肉,眼神兇狠,穿著一件黑色的馬甲,嘴裡叼著一根旱菸,看起來十分囂張。
念念被他這捏造的能力氣笑了。
刀疤臉有人撐腰,囂張地遠遠叫喚:“你個臭娘們,還笑?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白虎幫的幫主胡震天!”
念念忍住笑,轉頭問阿強:“白虎幫?胡震天?很厲害的嗎?”
阿強點點頭,小聲說:“掌櫃,白虎幫是嶺南最大的幫派,手下的人遍佈嶺南六郡,官府都不敢明著抗衡。胡震天此人,心狠手辣。”
他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他這邊的人聽得到。但是胡震天從他們的神色來看,能猜到念念是真的不知道白虎幫和胡震天的名號,心下有些惱怒。
念念清了清嗓子:“老孃現在知道了,也看見了。不過就是些流氓地痞而已,敢到老孃面前搞事?嫌命長?”
“你.......”刀疤臉沒想到這個娘們如此自大,他簡直無言以對,連忙對胡震天說:“姐夫,你看她,一點都沒把你這位幫主放在眼裡......”
胡震天出道二十多年,已經二十年沒人敢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