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的北梁將士,而接下來段重和蕭崢嶸所需要做的,便是帶著這一千的將士以及匈奴的公主回到大梁。
然而這一切絕非段重所想的那麼簡單,雖然這匈奴營帳之中發生的事情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此刻到了生死存亡逃命的關鍵時刻,便沒有那麼順利了。
大地在震顫,這是無數馬蹄同時踩在地面上所能發出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無數的吶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雖然身後帶著的一千北梁將士都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去奔命,但是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一個嚴峻無比的問題,那便是自己的身後有著一大批的匈奴人追擊了出來,數量之多,光感覺這陣勢便不下三五千人,更為重要的這喊殺聲和馬蹄聲還越來越近,這也就意味著敵人越來越近。
段重的心中頓時一沉,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衝上了心頭。因為這衝入營帳中擄走公主的計劃實施的實在是太過於順利了,匈奴人即便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在意識到了公主被人擄走之後能夠如此迅速的集結了如此多的部隊,並且還形成了有效追擊!犧牲的那三百將士,便是為了迷惑匈奴人的判斷,不然的話,這樣的事情,段重和蔣明辰大可以獨自潛伏進去完成。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敵人已經早早的埋伏好了!
然而如此一來,段重卻更為想不通了。如果對方早就意料到自己會來偷襲營地,或者說須卜傑出賣了自己,又如何會讓自己如此輕易的擄走對方的公主呢?段重的心中猛然一震,突然感到極為的恐懼,因為自始自終,段重都是憑藉著自己的判斷來確定所抓的人到底是不是匈奴公主的。如何驗明正身,段重並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段重看著懷中這個被自己擊暈的少女“公主”,一時間竟感到有些無力。
匈奴的公主真會傻到在這種時刻以身涉險麼?而匈奴人之所以會在自己一方進攻逃走之後才選擇追擊,一方面是讓段重這一行人麻痺大意,另一方面是因為這麼多數量的軍隊,需要時間來排程,想要將這北梁的騎兵隊伍一網打盡,這就需要足夠的策應的包圍幅度,而現在,很明顯,這樣的包圍幅度已經很大了,因為只留下了一個方向給段重和蕭崢嶸逃生,最為重要的是,這個方向的前方到底還有什麼等著自己,段重並不知道。很明顯,段重下了一個錯誤的賭注,而這個錯誤的賭注,足以讓一個富翁傾家蕩產,而且不會給你反悔的餘地。這樣一來,段重心中所有的疑惑便能夠解釋的通了,唯一隻需要證明此刻坐在馬背之上、自己懷中的這位昏迷著的女子不是匈奴的公主,便足夠了。而顯然現在段重和蕭崢嶸所率領的騎兵正在逃命,換做誰也沒有辦法去驗證這個問題。更可怕的是,北梁騎兵的馬匹在草原上奔行了一個月,此刻早已到了強弩之末,和善於騎馬的匈奴人相比,速度上的差距也是不小,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逃,是段重和蕭崢嶸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即便是要死,也要離北梁近一分。
然而和匈奴人比馬行的速度,卻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匈奴人的和自己這支隊伍的距離已經是越來越近,由最初的數百丈到一百丈,再到八十丈,再到現在的五十丈,雖然這追趕的速度十分的緩慢,但被追上是肯定的。
策馬狂奔了一夜,此刻天色已是漸漸的亮了起來,而整支隊伍更是人困馬乏,實在是難以為繼下去。段重嘆了口氣,抹了抹鼻子,竟是將戰馬猛地一扭,赫然停了下來,赫然喊道:“最後的三百將士隨我阻截敵人!”
隨著這一聲令下,隊伍最後的三百騎兵也豁然停下,齊齊轉身對著匈奴人衝來的方向,默契無比,顯然,這已經是視死如歸的表現了。段重猛地抹了把臉,讓自己更為清醒一些:“媽了個巴子,豁出去了!”轉過身又衝著已經愣住的蕭崢嶸吼道:“快走!”說著便想把馬背上的“匈奴公主”丟給蕭崢嶸,然而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