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
重重跌落後,蕭布覺得身體的骨骼全然散了架,每一絲肌肉裡都充斥了巨大的痛楚,而嘴裡有大股大股的腥濃液體不住地往外狂噴著,根本無法呼吸。耳朵裡象有一百面大鼓在被人狠命地擂擊著,嗡嗡嗡嗡聽不到外界的一點響動,眼前更是漆黑一片,如沉淪於黑暗深淵的最底層,什麼也看不見。
“自己要死了麼?”不知過了多久,蕭布恢復了少許清醒,感覺自己的生氣在迅速流失,不禁無聲地喃喃自語,但很快,他竭盡全力狠狠咬在舌頭上,以更強烈的痛感刺激神經,告訴自己:“不,我還不能死……”
彼特一腳撩飛蕭布,借力迅疾掠起,便再未向之膘上一眼,如先前那隻可惡的蒼蠅一樣,他可以肯定,在自己幾近全力的一擊下,兩個肉體相當脆弱的普通人必無幸理,接下來要做的只是消滅另一隻討厭的蒼蠅。
“小布丁……”慕容飛刀的眼眶也紅了,放聲狂叫,,抬臂怒射數槍。
“桀桀桀桀,現在該輪到你了。”一人的火力已不足畏,彼特獰笑著展翼輕鬆閃過,伺隙撲近。
慕容飛刀手腕急轉,再放幾槍,槍聲忽止。慕容飛刀鎮靜自若的俊面上微露驚惶,迅速轉身,撒腿奔向別墅,一手急速在腰際掏摸。
見他顯然己是彈盡,彼特獰笑聲越發尖厲摻人,再無顧忌之意,如一頭碩大的妖禽從幽冥倏然詭異地飛掠而至,凌空自後方迅猛撲擊下來。
聽得腦後風聲颯然,慕容飛刀迅捷往前急僕,同時猛力扭轉身子,用盡所有力氣向後蹬出一記高腿。
這一招是搏擊術中非常有名的“兔蹬鷹”,當兇猛的禿鷹凌空撲攫時,弱小的兔子根本
逃無可逃,一些逃生經驗豐富的老兔便會用上這一招,往往能奏奇效從而絕境逢生。
不過,這樣的招數也只能騙到獨立生活不久,欠缺捕食經驗的小鷹罷了。
彼特不屑地冷笑,前探的一條手臂鬼影般一晃,利爪閃現出數道淡淡的幽光,便即噗地一聲,從側面兇狠插進慕容飛刀的小腿,跟著加力一緊,便擬硬行捏斷他的脛骨。
慕容飛刀驀然爆出一聲怒吼,一探手,以讓人驚奇的速度,緊緊抓住彼特異變後枯硬如鐵的腕部,將自己側倒的身休強行扭轉過來。
“砰砰。”
冷夜裡又猝然響起兩聲沉悶的槍響。
“啊。”
彼特長聲厲嚎,一雙兇眸不可置信地擴得老大,瘋狂地一掙,將慕容飛刀大力摔出後自己也跌落下地。他低頭一望,只見胸前己被爆開了兩個血洞,僅數分之差便險些傷及心臟。以基因覺悟者的強悍體魄,這樣的傷勢雖不至於危及到生命,卻也絕對不算輕了。
接二連三的負創,令得彼特的怒火漲到極致,幾乎無法自控,面容不停抽搐,形如妖魔。他略略止住血流,獰聲長笑:“好好好,很好,一個小把戲就讓我上了一個大當,我會記住這深刻的一課……”
慕容飛刀一條腿怪異地往後扭曲著,明顯整條腿骨都折斷了,更被撕下數條健肌,破褸一樣垂掉在腿上,血汁不停往下淋淌,還有一根斷骨支稜了出來,森森刺眼極之悽慘,令人不忍目睹。
“該死,這樣還是沒能消滅他……”慕容飛刀微微慘笑,眼睜睜望著捂住胸口,渾身上下亦是鮮血淋漓的彼特一步步行過來。
一轉眼間的工夫,這一場極短暫卻亦極慘烈的血搏便告結束,遠處趴在地上簌簌直抖的巡夜保衛瞧得透不出一口大氣,均是面無人色,身體發瘧疾一般越發抖得厲害,尖厲的警哨聲也是因此吹得斷斷續續,便如怨靈悲泣,為這淒冷之夜更添幾分驚怖。
這個住宅小區的某個地方,亦響起高亢的警哨聲,好些保衛高喊著,紛亂從遠方跑來。
更遠處的街道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