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和我舅舅說說,就叫他給你開兩貼藥,你喝過便好了。”
顧娘子一臉放下心頭大事的欣慰表情,對嚴淑玉感激道:“多謝您啦。”
她兔子一樣跳起來,想要告辭,臨走前,想了又想,訥訥道:“方才那緞子只是年禮。”然後將自己手腕上一串鮮紅色的珊瑚金珠手串擼下來,放在桌上,逃也似的走了。
嚴淑玉看著顧娘子臨走前專門留下的那串價值不菲的珊瑚金珠手串,冷笑一聲。
想要喝歐陽少冥的藥調理身子?那得看她有沒有那個福氣受!
到近中午時分,歐陽少冥才來了嚴淑玉屋裡。
這時,嚴淑玉屋裡只有一個宮女在,另一個去了膳房領飯。
嚴淑玉恭敬的對歐陽少冥行過禮,和他說了顧娘子早上來的事情,並將顧娘子的症狀描述了一遍。
歐陽少冥和嚴淑玉做了那麼多日夫妻,兩人間很是有默契,歐陽少冥對著嚴淑玉微微一笑,要來了紙筆,就寫起了一味方子。
看著歐陽少冥筆下的藥物和劑量,對他用藥非常瞭解的嚴淑玉在心底裡大喜。
歐陽少冥果然懂她,這藥方看起來沒問題,但是活血的穿山甲和紅花各多了半兩。
之前歐陽少冥和她解釋過,別看多的藥只是半兩,可再配合他藥方裡其餘幾樣藥物,差之一里,謬之千里,不單單能叫體寒的人活血,還能讓這婦人血氣過旺,乃至淤積不排,表面上不顯,可是卻對受孕大大不宜。
將藥方上墨跡吹乾後,歐陽少冥將藥方攤在桌上。
嚴淑玉吩咐屋裡唯一的那名宮女,道:“你將這方子快給顧娘子送去。再和她說,現在快點找人去取藥還來得及,不然等晚上一過,取藥熬藥都難了。”
這名宮女不疑有他,還以為嚴淑玉是真的關心顧娘子,拿起藥方便出去了。
這宮女前腳才走,歐陽少冥後腳就露出了色心大動的神情,直勾勾的盯著嚴淑玉。
嚴淑玉瞥了歐陽少冥一眼,不等他有動作,便道:“你年後快些兒來一趟,我記得你和我說我,你知道一味丸藥,塞進女子那裡,能叫其夜如處子,不但緊緻,還可以出血。”
“你……你要做什麼?”歐陽少冥乍然明白嚴淑玉是想要獻身給太子,才朝他要那藥裝扮成處子,頓時心頭百般的不是滋味。
“你說我要做什麼!”嚴淑玉對著歐陽少冥嘲諷一笑:“若是我不那麼做,我和你兒子便要一屍兩命了。”
歐陽少冥驟然愣在當場,然後,他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盯住了嚴淑玉的小腹。
嚴淑玉只是葵水遲到了幾天,算算上次她和歐陽少冥歡好的日子,懷上身孕才只有十幾天,根本不可能顯懷。
但歐陽少冥卻有別的法子證實,他一把拉過嚴淑玉的手臂,抱著她的手腕,半揣在懷裡,細細的摸起脈來。
過了好半天,他露出喜色,笑嘻嘻道:“若不是你說自己有了身孕,我還真的要疏忽了!你的確是有了身子,現在月份太淺。你要好好保養,等孩子生下來,有機會我接他出宮去,好好的教養他。我的兒子,將來必定是一代神醫。”
嚴淑玉看他高興的都開始胡言亂語了,啐了他一口,罵道:“你的兒子?這是我的兒子!”她抬眼涼薄的看著歐陽少冥:“我的兒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他若是個醫生,我現在便打掉了他。”
歐陽少冥怔住了,他對嚴淑玉的野心隱約有些瞭解,可是並不支援。他都打算好了,會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嚴淑玉接出宮,兩個人做正經夫妻,可是嚴淑玉顯然有著自己的打算。
看著歐陽少冥悵然的表情,嚴淑玉放緩了臉上的凌厲神采,柔聲道:“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以後我們的孩子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