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的皇家長輩,他自覺很丟臉。 可是蕭睿卻沒有覺得有什麼好丟人的,皇帝又不是詩人,當太子不懂吟詩算什麼。 見蕭睿面色無動於衷,李琦心中哀呼一聲,面色更加的漲紅。
“太子殿下,如此美景在前,皇姑等可是在等著你的佳句呢?”壽昌公主嘴角浮起一絲嘲諷。 李琦在她心裡,一直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屁孩,她對李琦奪了李琮的太子之位早就心懷不滿,如今找到機會,那還不是盡情地發洩一些心中地“怨恨”。
“我……”李琦支支吾吾道。
見自己的兒子出醜,武惠妃嫵媚的臉上也頗覺難堪,垂下頭去。
李琦轉首求救似地偷偷望著蕭睿,蕭睿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
……
李琦正在尷尬間,卻聽園門口那邊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
李隆基皺眉沉聲道,“什麼人在那邊喧譁?”
皇帝帶人在此飲宴,什麼人膽子這麼大?要說別人還真沒有這個膽子,但李騰空卻是個例外。 她一路急匆匆行來,準備要“捉姦”,順便教訓教訓阿黛,但來到芙蓉園之後,卻見芙蓉園被羽林軍團團戒嚴,說是皇帝在此飲宴,蕭睿也在其中陪宴,李騰空便有些好奇。
她還倒是皇帝在此賜宴爨人女王,由蕭睿作陪呢。 豈不知,阿黛還沒有正式進宮覲見皇帝。 而就算是覲見了皇帝,她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李隆基專門為其出宮設宴。
高力士呵呵笑著,回來稟報道,“皇上,是蕭睿的……”
李隆基哦了一聲,“原來是那丫頭,讓她也進來吧。 ”
……
……
李騰空半路插了這麼一槓子,但李琦地尷尬卻是絲毫沒有解除。
壽昌公主有些不耐煩了,“太子,你倒是吟還是不吟?”
李琦長出了一口氣,恰好望見蕭睿遞來的那一抹眼色,嘆了口氣,“皇姑,李琦才疏學淺,急切之間,確實吟不出佳句來,還請皇姑和父皇恕罪!”
壽昌公主輕輕嗤笑一聲,“哦,想不到堂堂的太子殿下……皇上,兩位皇兄啊,我看啊,蕭睿這天子門生、才子酒徒的名聲也未必就名符其實了……否則,太子從他學習,怎麼連……”
壽昌公主的話雖然輕飄飄地,也帶有幾分開玩笑的色彩,但聽在李琦耳朵裡卻很不是個滋味。 而蕭睿則是心頭一動:奧,原來這壽昌公主說到底還是衝自己來的。
不過,蕭睿不願意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上跟她爭辯什麼,而事實上,也爭辯不出一個什麼結果來。
蕭睿笑了笑,“壽昌殿下,太子乃一國之儲君,日日學習的是治國安邦的大策大計,至於這些風花雪月地詩詞歌令,功底深淺並不那麼重要。 只要太子殿下時時以父皇為楷模,將來爭取當一個四海來朝地英明之主就是了。 ”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來,“說的也是。 ”
武惠妃眼前一亮,旋即昂首挺胸地坐直了身體,眼角地一抹魚尾紋如眼下的芙蓉花一般綻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岐王嘴角笑眯眯地,他對蕭睿太瞭解了。 而李憲則暗暗翹起了大拇指,心道這蕭睿太會說話了,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讓李琦擺脫了困境,這話雖然有些“歪理”,但聽起來就是讓人感覺很舒服。
李琦又羞又愧,垂首坐在那裡,心潮起伏。
從這一刻起,他決心要刻苦攻讀詩書,不求能像姐夫蕭睿那般出口成章,起碼不能再淪為人家的笑柄了。 但是,他生性不太喜歡讀書,雖然這些日子在蕭睿的再三“強迫”下讀了些書,可他一想起那些撲頭蓋臉的之乎者也,就不免有幾分頭疼。
壽昌冷笑一聲,“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