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我相信,憐兒會沒事的……”
章仇憐兒的事情是章仇家和蕭家的私事,由於兩家的剋制,這事兒並沒有太過擴散出去。 而這個時候,在皇帝地詔書推行下,長安城裡的權貴們都開始向戶部繳納起“軍費捐款”。 蕭睿帶頭捐了5萬貫,這讓貴族們即震驚又鬱悶,有了這樣一個“榜樣”在前面,有皇帝那雙居高臨下的眼神在看著,他們不得不要放血了。
從一開始的觀望,到壽王咬牙第一個捐了3000貫,貴族們紛紛開始不情不願地從腰包裡往外掏錢,繳納一千貫者也還不少,起碼也是幾百貫,少了即沒面子,也會引得皇帝不滿,等於是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這筆賬權貴們還是會算的。
總之,在不捐就等於是跟皇帝唱對臺戲、不捐就是等於是不忠於大唐朝廷的大旗下,短短兩日間,大唐官僚權貴和皇族中人,就湊集了300萬貫,只有李林甫和裴寬等少數幾個官員只拿了百貫錢。 當然了,那些中下層官僚拿得更少,只是象徵性的。
李林甫雖然權勢沖天,但卻不像其他權貴們那樣,家中都經營著產業,所以家底甚薄,能拿出百貫錢來,也算是不錯了。 而這,還是仍然“賭氣”留在煙羅谷中地李騰空悄悄地“贊助”的。
而裴寬就更不用說了,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清官,幾乎是兩袖清風,長安的府邸還是慶王所贈,這百貫錢幾乎是他的全部積蓄。
長安是一座當時世界上商業最繁榮的大都市,在長安城裡,幾乎每一座大商行地背後,都有大唐權貴們的影子,所以大唐權貴們的家財之豐盈,出乎了裴寬的想象。
望著手下主簿們統計上來的報表和賬目數字,裴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由此,他才恍然明白,朝堂之上、長安城裡,權貴們隨便哪一個都是家財萬貫,可有錢歸有錢,卻沒有一個人能像蕭睿那樣慷慨,肯拿出錢來做善事。
裴寬長嘆一聲,心道,“慶王殿下,假如不是……這蕭睿完全可以成為殿下治理天下的有力膀臂,這等心胸遠大超然於功名富貴之人。 大唐罕見哪。 可惜,可惜了,蕭睿註定要成為殿下你前進道路的敵人和障礙……哎!”
其實何止是裴寬吃驚,就連李隆基在得知訊息後,驚喜之餘也有些“憤恨”。 “原來,這幫狗東西是這般有錢,比朕還要闊綽……哼。 我說國庫這麼空虛,錢都跑到他們囊中了……”李隆基眉頭緊皺著。 衝著高力士嘟嘟囔囔。
高力士笑了笑,“皇上,不管怎樣,王公貴族們能為國捐獻,也算是不易了。 ”
李隆基旋即想起了蕭睿,冷笑道,“哼。 傳朕地旨意,讓他們繼續向蕭睿看齊!朕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不能再拿一些錢出來。 ”
高力士一怔,心裡卻笑了起來,心道,皇帝是財迷心竅了,這回肯定要狠狠地剝一剝權貴們身上的皮了。
高力士離開李隆基地御書房去戶部宣旨,繼續“號召”大唐權貴們進行“二次捐獻。 ”
高力士走了不多時。 李隆基正在御書房裡飲茶,心頭琢磨著能不能再從貴族們手裡盤剝出幾百萬貫錢來充入國庫,突聽一個小太監恭謹地低聲稟報,“皇上,翰林學士、禮部侍郎蕭睿蕭大人求見!”
李隆基一怔,“蕭睿?他來作甚?難道……傳!”
“臣蕭睿叩見皇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呃?蕭睿,你今日著實有些反常……怎地突然想起進宮來要見朕?”李隆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不要拜了,朕知道,朕活不了一萬年,萬歲是騙人地鬼話。 ”
“皇上,臣想請旨去河隴前線犒軍。 ”
“犒軍?”李隆基笑了笑,“犒賞三軍之事,自然有戶部署理,你是禮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