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但卻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裡跟相熟的一些節度使子女嬉遊胡鬧。
但胡鬧歸胡鬧,原本皇甫酈還沒有墮落到欺男霸女的份上。
只是今日趕巧,他與王亮等人相約出遊芙蓉園,在城門口意外看到了秀兒和靈玉,見到清秀清純的秀兒,他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再也邁不動步子。 秀兒容貌不算最上乘,但她地秀氣靈氣,卻是一般女子身上找不到地。 吃慣了大魚大肉的皇甫酈,突然見到清秀可人地秀兒,就有些動心。
皇甫家的下人們也是囂張慣了,見自家少爺看上了這女子,便一哄而上。 當然,最主要的是,秀兒是丫鬟侍女打扮,而隨從的靈玉等人又是孫家的人——在長安,如今的孫公讓有錢,或許是一個人物,但在皇甫酈眼裡,他卻不過是一個商賈。
一個商賈家的侍女,讓她去陪陪酒做做樂,又能如何?
這是皇甫酈的心態。
秀兒和靈玉怒斥著,孫家的下人們也拿出蕭家來做擋箭牌,但皇甫家的隨從哪裡聽這一套,不由分說,劈頭蓋臉一頓猛揍,趕走了孫家的下人,“簇擁”著秀兒和靈玉就走。
皇甫酈並不知道秀兒是蕭睿的侍女,如果知道,恐怕他會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王亮卻聽到了孫家下人的“威脅”,但他卻保持沉默,沒有出言提醒皇甫酈。
陰險的王亮心裡笑開了花,當初他被蕭睿弄了個灰頭灰臉,還被他老爹痛打一頓數日下不了床,成為長安城權貴子弟的笑柄,這皇甫酈就沒少笑話他。 可如今——王亮冷哼了一聲,心道,“皇甫酈啊皇甫酈,活該你倒黴!”
……
……
見皇甫酈端著酒盞色迷迷地向自己靠攏過來,秀兒惶然而怒道,“你,你要做什麼?”
皇甫酈嘿嘿一笑,“好美的姑娘,本公子是皇甫大帥的公子,你不如就跟了本公子,本公子納你為妾,你便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
秀兒雖然有些害怕,但她在蕭家見多了長安城的權貴,一個節度使的公子還不至於讓她害怕,她害怕的是——萬一被這群無恥的紈絝子玷汙了清白,少爺還能要她嗎?
秀兒明白,孫家人肯定是會去蕭家報信的。 但少爺會不會為了自己這個卑賤的丫鬟去跟一個節度使翻臉,她心裡其實也頗有幾分忐忑。
想到這裡,秀兒面色有些煞白,她一步步向後退去,顫聲道,“你不要逼我,你再過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皇甫酈皺了皺眉,“好好好,我不過去。 ”
一旁的眾人哈哈鬨笑起來,“跳啊,跳啊!皇甫酈,再往前走兩步,這美人兒就是你的了。 ”
皇甫酈受激,不禁往前走了兩步。
秀兒一把抓住芙蓉閣這間開放式亭臺的欄杆,身子顫抖了一下,惶然喊道,“你別過來……”
鄭芒躲在門口的臺階下,已經旁觀了很久。 見秀兒如此,怕出危險,念及蕭家對鄭鞅的恩情,硬著頭皮走進來躬身朗聲道,“皇甫公子,請聽小人一言。 ”
皇甫酈扭頭瞪了鄭芒一眼,撇了撇嘴,“你是何人?敢來打擾我等的雅興。 ”
“皇甫公子,諸位公子,小人是芙蓉園的掌櫃鄭芒。 ”鄭芒團團一禮,雖然心裡對這群紈絝子弟唾棄不已,但作為商人,他還是堆出了世故的笑容。
“哦。 ”皇甫酈聲音緩了緩,“你來做什麼?”
“皇甫公子,這姑娘是蕭睿蕭大人的貼身侍女……”鄭芒朗聲道。
“蕭睿?”皇甫酈身子陡然一震,旋即脹紅了臉,回頭來望著鄭芒,“怎麼可能?”
其他的幾個長安闊少除了王亮之外,也都有些震驚。 蕭睿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他們再囂張也不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