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扯了扯蕭睿的衣襟,“少爺,我跟靈玉姐姐沒事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為了秀兒得罪這些大臣……”
蕭睿咬牙搖了搖頭。 龍有逆鱗。 觸之必死;而在蕭睿的心裡,他的家人就是他的逆鱗。 是他的最後底線。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算是出夠了。 就連令狐沖羽都感覺蕭睿似乎有些氣憤過頭了,低低苦笑道,“大人啊,秀兒又沒吃虧,狠狠教訓下這群小子也就罷了。 但他們畢竟是各鎮節度使地孩子,起碼的顏面還是要留一些吧?這樣……”
令狐沖羽的意思很明顯,勸蕭睿就此罷手。 這樣公開捆綁著一群各鎮節度使的公子們照耀過市押解往衙門,等於是徹底跟所有的節度使翻臉成仇,似乎有些犯不上。
蕭睿淡淡冷笑一聲,默然抬頭望向了皇宮的方向。 良久,他嘆息了一聲,“這樣的機會難得,我必須要做給皇上看看。 ”
令狐沖羽一怔,心裡疑惑但卻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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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闊少們被蕭睿捆綁起來要送往萬年縣衙門治罪的訊息,旋即傳回了各鎮節度使地府邸。
不多時,皇甫維明的夫人武香菱帶著王忠嗣等一干節度使的夫人匆匆乘車而至,在芙蓉園門口堵住了蕭睿一行。 見自己的兒子被捆綁著顫巍巍地站在那裡,一個個形容狼狽,頭髮散亂,臉頰上還帶著血痕,這些貴夫人們個個都傻了眼。
皇甫維明的夫人武香菱是當今寵妃武惠妃的遠房堂妹,雖然出了五服,但在如今地大唐,跟女皇武則天沾邊的武氏族人已經成為鳳毛麟角,所以武香菱跟武惠妃的關係還是頗近的。 而事實上,當初武香菱嫁給皇甫維明,還是李隆基和武惠妃做的媒。
所以,嚴格說起來,武香菱跟蕭家還算是有一點親戚關係。
武香菱強忍著內心的不滿和怒氣,畢竟自家兒子有錯在先,“蕭大人,看在妾身和皇甫大帥的面上,就饒了這孽子吧。 ”
站在武香菱等節度使夫人的立場上,雖然皇甫酈等人搶了你的侍女,但是並沒有“進一步的犯罪事實”,而且,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各家地面子也被你一掃而空,難道還要不依不饒地,非得把事情做絕?
蕭睿淡淡一笑,“請問皇甫夫人,當街強搶民女,觸犯了大唐律法,難道不該交衙門治罪?蕭某能繞他,大唐國法豈能容他?”
武香菱被噎了一下,狠狠地跺了跺腳,低低怒道,“蕭大人,多少給妾身等人留些情面,不要扯破臉,壞了大家的麵皮!”
蕭睿嘴角一曬,“到底是誰不給誰留情面?”
王忠嗣地夫人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冷聲道,“蕭睿,你莫要仗勢欺人,我等夫婿為國鎮守邊陲,也不能任人……休說你的侍女還沒有吃虧,就算是吃了虧也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侍女,有什麼了不起的?”
王忠嗣剛正不阿,但其妻卻極其護短,否則王亮也不會如此不堪。
“各鎮節度使,呵呵,好大的派頭!”蕭睿驀然轉過身去,竟然當眾爆了一句粗口,“老子就偏不信這個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爾等?”
頓了頓,蕭睿喝道,“來人,押他們上路!我倒是要看看,誰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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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鎮節度使的夫人們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蕭家的僰人護衛虎狼一般地押解著自己府上的小心肝緩緩向萬年縣衙走去,羞憤得臉色漲紅,髮髻抖顫。 心疼是一方面,同時也丟人啊,節度使的公子因為強搶民女被人家抓了現行,當街押解到官府,這種事情豈不是讓節度使府丟盡了顏面!
如果是旁人,這些貴夫人們自然不會罷休,就是搶,也早把兒子們給搶回來了。 可是,可這是蕭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