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玉環。 臉上都是一片欣喜之色,不由皺了皺眉。
“子長,宮裡來人啊!子長,如果你能討得惠妃娘娘歡喜,我們蕭家出頭有望了。 再說了,你反正也要去長安赴考,早去幾個月也無妨呀。 ”蕭玥喜滋滋地走過來,輕輕為弟弟整理了一下有些皺褶地衣衫袍袖。
“……”蕭睿無語。
少女一看蕭睿那神色,就知道蕭睿心中著實不願意去長安,便溫柔的依偎過來。 低低道。 “蕭郎,既然是貴妃娘娘傳召。 你不去是不成地了。 ”
“……”蕭睿還是無語,心中仍舊在盤算著。 突然,他向站在內院門口沒有冒昧進來的衛校擺了擺手,朗聲呼道,“衛校,你倒是來跟我說說,為什麼惠妃娘娘會突然召我一個草民進宮呢。 ”
衛校幾步便奔了過來,他跟蕭睿也算是老熟人了,冷酷的臉上居然帶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公子爺,你如今在長安可是名人了,你的那些詩作在長安城裡傳誦一時,而清香玉液和五糧玉液也已經在長安城裡上市,此刻長安貴人們有哪個不知酒徒蕭睿的大名哦。 據說,咸宜公主還讓樂工把你的那首譜成了曲子,排起了歌舞,要在惠妃娘娘地壽宴上上演呢。 ”
“而我家盛王殿下,更是在宮裡在惠妃娘娘面前對公子爺讚不絕口……”
“惠妃娘娘便動了心思,想要你去為她的壽宴專釀美酒,以博陛下之歡哪。 ”
聽著衛校低沉的話音,蕭睿的臉色也漸漸和緩起來。 他抬起頭來望著已經快要沉入西山的落日,心頭一片寧靜:既然歷史的車輪又開始要轉向盛唐浮華的最高點,那麼,作為一個先知先覺的穿越者,自己需要做地,是順應、是在順應中前進,而不是愚蠢的抗拒。 只要時刻保持一顆平常心,緊緊把握住自己的命運,讓自己以及自己的親人過得更好就足矣。
我的命運我做主。 蕭睿並不認為所謂盛王和惠妃娘娘的垂青,會給他帶來什麼,會給蕭家帶來什麼。 要想獲得什麼,必須要靠自己地努力。 否則,頂多他也就是淪為宮裡貴人手中把玩助興的玩具,一時興起或許愛若珍寶,而哪天不高興了,說不定就會將自己踩在腳底下。
蕭玥一定要蕭睿把少女帶上,楊家大抵也不反對。 但蕭睿思之再三,還是決定讓少女留在洛陽。
無論如何,他此次前往長安,需要面對的諸如武惠妃、壽王李瑁乃至當今天子李隆基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跟歷史上的玉環關係密切。 雖然蕭睿並不認為李隆基或者李瑁會瘋狂到跟一個士子搶奪妻子,但為了預防萬一,畢竟少女的容顏太絕世,一旦要引起這對好色父子的覬覦,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這一個晚上,他默默地坐在書房裡將自己腦中關於這一段的歷史記憶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地又梳理了一遍,不知道罵了多少遍的李隆基老扒灰。 或許,從一開始,蕭睿對長安、對大唐朝堂有著本能的抵制和排斥,不僅是因為他不喜歡官場地性情,還因為玉環地存在。
但他這些“隱憂”卻不能說給少女和姐姐蕭玥聽。 少女當然是不願意跟蕭郎分開,兩人正在情濃之際,她一刻也不願意離開蕭睿的身邊;而對於蕭玥來說,兩人雖然未曾舉行婚禮,但畢竟已經有了名分。 讓少女玉環跟去長安,一來照顧蕭睿地起居生活,二來監督他的功課省得他偷懶,可謂是兩全其美。
可蕭睿卻一口回絕了,態度是那麼地堅定。
蕭睿花兩個多時辰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哄得少女破涕為笑,不再生悶氣。 安撫下內院的這兩位,蕭睿又去酒坊跟王波交代了一些事情,覺得萬事都安排妥當,這才帶著秀兒和令狐沖羽一起隨著宮裡的一行人,在第三日一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離開洛陽向長安而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