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收下了西門慶遞過來的孝敬,回到了後堂,陽穀知縣喬廣已經等候良久。
“人都安排好了?”
“回大人,都已經安排妥當。”許釗走到喬廣面前,恭謹的回道。
“這武松忒的不會做人,原想著他做事穩當,還打算過幾個月委他一件重任,如今看來卻是不行。”喬廣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武松一身好武藝,平日裡也算穩當,怎的今夜卻犯了糊塗,惹出如此大的麻煩。
“大人,這西門慶所請的到底是何人,竟小心至此?”許釗仗著自己是知縣的心腹,說話也直言不諱。
“所請何人?當朝蔡太師的假子!這西門慶好大的心思,竟想借此搭上蔡府的關係,今夜撞到武松手上,這頓皮肉之苦也是白吃了!”
喬廣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西門慶一介白身,竟妄想跟蔡府扯上關係,也不照照鏡子,他也配?
“那大人明日該如何處置這件事?今夜西門宅裡可是出了兩條人命,處理不好只怕惡了蔡府的人。”
聽到許釗的問題,喬廣也是哀嘆一聲,自己為什麼躲著不出,不就是在這裡想法子呢嘛。
“大人,方才小的安置他們的時候,西門慶也提到了此事。”
“哦?他有法子?快快說來!”
“這西門慶頗有家產,因著蔡府的貴客,他也不願將事情鬧大,因此他願意連夜使錢買通上下,串一個口供,只說那男的是他反擊過當,失手錯殺,而那女的則是自己殉情,這是給大人的孝敬。”許釗說著,從懷中取出西門慶託自己送來的孝敬。
“本官給他一夜的時間,他處理的好,明日升堂便如此說,他若處理不好,就主動將罪名擔了,沒準蔡府出個面就將此事了了,不然拉扯起來,本官可不會手下留情。”
“小的明白,今夜時間不多了,這就去與那西門慶傳達大人的意思?”
“嗯,你去吧。”
喬廣揮了揮手,既然西門慶願意花錢了結此事,自己也不介意,不然鬧將起來,仕途不順還是小事,萬一將蔡府拉扯進來,自己的烏紗帽恐怕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