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晚兵為鄙喜所用,鄙喜進犯中原,必然考慮用新晚兵力為先鋒,其意有二:一者新晚兵力為各國最強,衝鋒陷陣,不二之選;二者,消耗也,借敵之手消除隱憂。明此端詳,你須知示弱,必要讓鄙喜相信新晚將士長於守城,不擅進攻,鄙喜好大喜功,欲速進,必然會用新晚將士據守龍口關,如此新晚將士可保,切記切記。
都穆龍察將信讀罷,心知都都必死,忽地大哭道,“王兄,愚弟之愚不可當也!”
都穆龍察莫名大哭,後悔不迭。
都都策馬靠近三里外的營帳,鄙喜伏兵突然殺出,都都竟然不逃,大罵一聲便抽出腰間寶劍迎敵,都穆龍察此時只能在城樓觀望,因為他看見的不僅是都都拔劍與伏兵廝殺,更有鄙喜大軍鼓動而來,而他大哭之故,正是後悔沒有攔住都傑爾沁。
都傑爾沁此時率領百名將士正奔往三里外的營帳馳援,兵馬越過一個矮坡,都傑爾沁便看見伏兵圍殺都都,血氣一騰,不管前方大敵湧來,拍馬救父!
都傑爾沁身後將士但見首領奮不顧身,登時一振,急急跟上。
援軍趕到,不由分說,短兵相接。
都都此時被突番伏兵刺落馬下,身上全是刀槍劍眼,渾身汙血。都傑爾沁拍馬揚槍揮殺一陣,乘隙跳下馬來,大喊“父親”,抱起都都。
都都奄奄一息,虎目垂淚道,“爾沁,你為什麼不聽話?快走,不要管我!”
都傑爾沁剛想回話,卻見都都伸出的手忽地一垂,不由得一愕,隨即大嚎一聲,悲憤之餘,將都都屍體放到愛馬背上,忽地又將馬上一將拉下馬來。
那將看見都傑爾沁悲狀,心知不妙,殺氣更騰,卻不料被都傑爾沁拉下馬來,也不管主下,大喝道,“王子,讓我殺敵,我要殺敵!”
都傑爾沁一巴掌扇過去道,“混賬!”
那將雖悲憤難忍,卻也不敢再造次。
都傑爾沁悲道,“你騎上去,把父親安全無虞地送回新晚城。”
那將聞言即道,“王子,我不…我留下殺敵,你送!”
都傑爾沁怒吼道,“尊那木,你想造反麼?快上馬。若我不能回去,便把騰龍駒交給二弟。”
尊那木明知留下必死,怎會答應,都傑爾沁見此情狀,雙目淚珠忽地滾滾而下,單膝撲通一下跪落在地道,“尊那木,我求你!”
尊那木見狀也猛地跪下,忍不住泣道,“王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答應你…可你為什麼不走,為什麼?”
都傑爾沁立起身,忍住眼淚,仰天一望道,“我若回去,便再無血氣可言,父親定然是安排好了一切,不然豈會…尊那木,你替我轉告二弟,若我失敗身死,叫他萬不可衝動,來日方長,他日再尋機會手刃仇敵!”
尊那木含淚應允,跨上騰龍駒,拍馬而去。
都傑爾沁見尊那木拍馬而去,一回頭,騰身跨上尊那木之馬,怒目圓睜,忽地雙腿一夾,人和馬即衝向鄙喜大軍,一時亂戰。
都傑爾沁揮舞著手中的新晚銀龍,在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鄙喜在後軍遠遠看著這幕,不禁嘆道,“好一員虎將!可惜了!”
都穆龍察此時在城頭眼睜睜地看著,含淚悲道,“王兄,爾沁,你們放心,穆龍察一定不負所托,保住新晚。”
都傑爾沁一番衝刺,殺到鄙喜陣前,大罵道,“鼠輩,敢來一戰否?”
鄙喜深知都傑爾沁勇武,若放在平時,豈會應戰,此時但見都傑爾沁人困馬疲,不禁一笑,“久聞新晚王子武藝超凡,手中一杆新晚銀龍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向披靡。但鄙喜不是神佛,卻是你的喪門星!”
鄙喜跨上戰馬,揮舞一柄宣花斧來戰。
鄙喜料定都傑爾沁力怯,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