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
當晚,我喝了半瓶威士忌,醉醺醺地去敲他家的門。他一開門,我便跳到他懷裡、當著趕出來看看出了什麼事兒的他母親的面兒把他強吻了一頓,還差點把他□了。幸虧他力氣大、扛著我進了房間,然後任由我吐了他一床一地的、還抱著我坐在地上大半夜。就憑這個,我不恨他!
隔了幾天之後,他媽又來找我,我直接一句“沒空,在忙著找別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給她打發了。當天下午,她打電話來,告訴我高不可攀病了好幾天、感冒加發燒,不過我不用去看望他了,已經好了!然後還說他們全家都要移民加拿大了。
我很想不通她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既然要我別去找她兒子,幹嘛要告訴我他病了?而且……至於嗎?!為了讓他兒子對我斷念想就還要興師動眾地舉家移民?我真懷疑他們家有點什麼經濟或者政治上的問題,弄不好畏罪潛逃也有可能!不過,我還是很客氣地祝她兒子早日康復,也祝他們移民順利。
最後她說了一句讓我聽了一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請你別恨我!注意,她用了“請”這個字!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恨她我恨誰去?!恨她兒子?那豈不是等於否定了這四年來我和他之間的一切嗎?於是我很爭氣地問了一句:請問您是哪位?
哈哈,老太太被我氣得不輕!
然後,我的高不可攀正式退出了我的生活舞臺。
初回到上海的時候,我回到了當年的起點——餐飲部工作了一年,只不過那時是在餐廳裡當服務員,這次是在辦公室裡當宴會廳的副經理。然後我又被安插到管理層的核心部門——銷售部去了。別人說我離核心管理層不遠了。是嗎?我怎麼看看還遠著呢!我們酒店裡頭各式各樣的經理、副經理有一大把呢,真正進得了管理層的至少都是總監級別!
從元旦假過後,酒店上下的氣氛就一直有些緊張。因為酒店投資方與為我們經營管理了十年的外國管理公司的合約就要到期了。我深刻明白了為什麼酒店管理層會有培養“Local”管理人才這一舉措,同時我也不得不佩服酒店高層的深謀遠慮和管理公司的大公無私、那麼多年前人家就已經開始傾囊相授地培養本地人才了!
我決定將來如果有機會自己做老闆的話,一定也要把培養人才、無私奉公作為經營第一要旨!
外國管理公司的合約一滿,他們也會同時撤資。中方早在去年頭裡就開始招標、尋找新的合資夥伴了,可是這年頭的經濟大環境這麼差、多少公司都在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哪兒那麼容易找到金主呀!要不是銀根緊縮,管理公司可能也不會撤資的。
不管找不找得到合資夥伴,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們酒店的名字裡管理公司的那一部分將被摘除,我們會徹底與他們這個百年品牌斷了關係。
我對能不能找到合資夥伴沒什麼信心。就算找到了,對自己能否像當初人家培養我的初衷那樣成功進入管理層也沒什麼信心。就算有幸進入管理層了,對我自己會有什麼表現更加沒信心。
我說過,我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除非像當年學校唸書那樣有人強按著我的頭、或者拿鞭子在我身後趕我往前,否則等我熱度一過,我立刻就會變成一個一心想著吃喝玩樂、成天就盼望過上混吃等死的逍遙日子的人!當然,最好能再讓我公費旅遊旅遊那是更加錦上添花了。
當初在前廳部工作的時候,那個對我有知遇之恩的老外鼓勵我去加強英語能力,於是我報名去讀了韋伯英語。可是連去了三堂課之後我就懈怠了,要不是他用“成功畢業即可公款報銷”來利誘我、還三天兩頭地來考我的英語能力,我估計我是撐不完一級又一級的進階課程的。後來輪崗的時候,他又督促我去學了第二語言——號稱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