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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因為我可以在前一秒鐘拼命捍衛自己的生活信條、後一秒鐘就會情不自禁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對方致遠太絕情了、再後一秒我又會痛恨自己的矯揉造作、當斷不斷。總之,我成了不是最愚蠢、便是最神經病的一個女人。

最後——足足一個多月之後,我漸漸地不去想他了。他和我的小潘一起被我放進了心底的百寶箱、然後小心翼翼地儘量不去碰那個箱子。

日子又開始平平靜靜地往前流淌。轉眼過了新年、春節,再轉眼已是冬去春來,幾乎還沒來得及眨眼又到了盛夏。

我依舊開著我的小Polo上班下班。慣例地和小圈子裡的朋友們去固定據點喝兩杯、互相吐吐苦水,然後互相從對方的倒黴事裡慶幸慶幸自己的置身事外;再從彼此的安慰當中汲取一點力量、明天好繼續應付層出不窮的倒黴事。

不過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和方致遠有關的任何字。

Summer還在發短訊息和郵件給我,通報“147”的最新動向,我連看都不看就刪了,後來他大概也覺得沒勁了、便不再發了。

某天,我突然想起還不知道方致遠到底是靠什麼發家致富的呢!神秘的小孩!

七月中旬、正值酷暑,我抽空參加了一次車友會的活動、去爬了一次玉龍雪山。雖然曾在昆明工作過,但是卻忙得從來沒好好玩過!爬上山頂、看著冰雪覆蓋的疊嶂山巒時,腦子稍一缺氧、方致遠的臉和身子就毫無預警地浮現在我的眼前,害得我一失足、差點滾下山去。看來我真的是覺得他純潔得要命,就像雪山上的冰雪那樣冰清玉潔。呵呵!

高不可攀在八月份的時候來找過我一次,是來向我告別的。我已不願意再提他的名字,就用“高不可攀”來稱呼他吧!他說他移民加拿大的手續差不多都辦完了、滬上的產業該解決的也都解決得了,只剩下他的那輛才置換了一年都不到的斯巴魯Forester。然後他就把鑰匙交給了我,眼含深情地看著我說,女人家開高大點的車安全一點;還說來年回來探親的時候要我開著車去機場接他。

我很納悶。他全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人幾乎都移過去了,我不知道他還回來探的什麼親!

不過我還是猶豫都沒猶豫地收了車鑰匙。反正他家裡人都覺得我是個一心指望攀高枝的勢利女人。我捫心自問、除了吃飯和外出的花銷都是他來,我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未曾拿過他的。現在要他一輛車也算是對我蒙受了這麼多年的不白之冤的一點報復吧!再說,我喜歡他的調調、也喜歡開SUV!

第一次開著斯巴魯上路的時候,我又想到了方致遠。這麼高的車他怎麼上得來啊?然後我就笑了,上不來最好,徹底死心了才好!

我從十九歲、高中一畢業便開始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工作,九年多下來,熬到了現在的銷售部副經理。

原本我是個餐廳服務員。做了一年半、前廳部的經理見我伶俐可愛,便生拖硬拽地把我弄到了酒店前臺做領班。沒半年的功夫,我成了主任;再半年,變成了高階主任。

有人說我是陪了那個老外睡了才能平步青雲,我嗤之以鼻!一個禮拜之後,我揪著好不容易給我挖出來的謠言散佈者的領子、惡狠狠地道:“你姐姐我寧可陪個外地民工睡都不會陪外國民工睡的!”她才十九歲,卻比我當年那歲數的時候成熟且有心眼多了,不過我的口頭加手頭恐嚇還是把她嚇哭了。

姐姐我從小到大可一直是校園裡的明星運動員呢!

在前廳部做了一年之後,我突然接到了一紙調令、被調到了客房部。我討厭客房部!於是我立馬衝到了人事部,結果人家樂呵呵地告訴我,我是酒店管理集團打算培養的第一批Local人才,要我好好在各個部門輪崗、以便將來有一天好天將降大任給我。我有點受寵若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