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滾動的天橋……蹲了下來,捂著臉哀哀地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在傷心什麼。是為了自己的馬虎和不拘小節?為了自己的遇人不淑?為了自己的夢想幻滅?還是為了明明痛苦得要死、可還是死要面子地在高不可攀面前慷慨陳詞?
“小笛?”有人叫我,是個很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不是高不可攀、不是小混蛋,是……方致新!
作者有話要說:童鞋們等得辛苦了。其實我也挺著急的,趕著把高不可攀帶到大家面前轉個小圈兒!希望大家喜歡!
8…3
我是被方致新……和他的朋友一左一右、押送著下了天橋的。
他的朋友大約三十歲左右,瘦瘦的、白白淨淨的,具體長什麼模樣我沒注意……反正肯定不夠吸引人的!姓甚名誰我也不知道,方致新沒介紹、我也沒心思問。
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6,方致新坐在後排看守著我……氣勢上是!
除了上車的時候,方致新跟他朋友講了一下地址之外,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我已經不哭了,臉上乾乾的、腦袋空空的、身體酸酸的(一路上凍得我直打哆嗦!),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把自己和與方致遠有聯絡的人或物都隔開一會兒、躲一躲。
我覺得累、很累,累得不願意去想方致新是怎麼會出現的、他和他朋友是否聽到或者看到了我和高不可攀在一起的情形、他和他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我也不願意去想等一下見到方致遠會是什麼心情、什麼感受、什麼打算。我更不願意去想他為什麼會這麼做、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用謊言……雖然從字面上講、他的話不是謊言,但是……他的話也絕對是與事實不符的!
我累了。
路上時不時地有人在路邊放鞭炮、煙花,車子行進得不算很暢,走走停停地開了十多分鐘才到——本該是七八分鐘的路程的。
這樣嘈雜的環境、坐在一輛陌生人的車裡、身邊還坐著個門神一樣的男人,我竟然睡著了。
“何小笛?”方致新叫我。
“嗯?”我被嚇醒了。
“到家了。”他低低地說了一聲、推門下了車,然後一手扶著車門、耐心地等我。
“再見!”我朝他擺了一下手,往外蹭了蹭、想要把車門拉上。
“下車!”他緊緊地按住車門,還伸手來拉我。
我輕而易舉地就躲開了、警告了他一聲:“你不是我對手、別硬來啊!”
方致新緊緊地皺眉。
司機先生扭頭過來跟我說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句話:“何小姐,我這不是計程車!”
“不是計程車你拉什麼客啊?”我惱了。
他怔了怔、笑了,慢吞吞地道:“那你去告我拒載好了!”
我也愣住了,看他那笑得溫吞水的樣子、更惱了。方致新、方致遠這哥倆已經夠討厭的了,怎麼連他們的朋友也這麼討厭呢?!“下車就下車!”我去推自己那邊的門,可是門被他鎖了。等我按下開門鍵、推門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捷足先登地跳下來、用身子抵住了車門、逼得我只能從方致新那邊下。
“綁架、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去告你們!”一邊下車,我一邊悻悻地嘀咕。說完忽然意識到“去告某某人”是小混蛋的慣用說辭。
剛一下來,方致新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又像上次一樣、順著胳膊摸到了我的手肘。
“幹嘛?”我恨恨地瞪了他的手一眼、很想甩開他,可是一低頭卻看到他的右手裡攥著一根白色的、摺疊起來的盲杖……他已經要用這個走路了?
“不送了。”司機先生說了一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狐疑地看著他鑽進車裡的背影,滯後了很多